她有些後悔自己沒帶相機出門,不能將這些震撼的一幕拍下來。
“想不想上去看看?”
傅時安雖是在問她,卻不給她回答的機會,便大手一揮將人背在後背上,大步朝著寶塔內走去。
林書婉倒也不抗拒,老老實實趴在他背上,“這五年來,寶塔從不對外開放,也沒有開過佛燈,你是提前知道消息,所以才帶我來的嗎?”
林書婉很清楚少帥傅時安是有這個本事的,彆說是操控被軍政府當做瞭望台的盛城寶塔了,整個盛城的任何地方,傅時安都能隨意拿來利用。
她隻是有些詫異,傅時安竟然會想到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來尋她開心?
“剛剛你確實有被震撼到。”傅時安並未回答她,他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不入流的軍官。
此時的他自然沒有本事操控寶塔佛燈。
“確實。若是你早點告訴我,我一定會帶相機過來。”
林書婉歡喜道。
“以後有的是機會。”傅時安能聽出她語氣中的輕快,笑道:“你不覺得這是個好兆頭,寓意深重?”
今晚佛燈一開,照亮整個盛城,明日必定引起討論。
許家妄想用許老太病重住院這件事,來抹黑造謠林書婉,以此來用道德輿論綁架林書婉。
今晚各大報社收到消息,安排記者去醫院外等著做采訪。
許望欽和他的母親兩人將許老太病重住院這件事,推到了林書婉的頭上。
說什麼老太太舍不得林書婉,憂思成疾才會突然發病住院。
他們這樣做,無非是想將林書婉推向風口浪尖,之後也好再繼續從林書婉或者林氏身上搜刮錢財。
他們既然想用這樣莫須有的迷信來為難林書婉,那他便用同樣的方式來慶祝林書婉的新生。
不用等到明日,隻怕此時盛城上下都在討論林書婉離開許家,從而佛燈亮起帶來祥瑞,這是林書婉莫大的好運!
如此一來,許家便是想說林書婉喪著許老太病重,也都顯得有些刻意針對了。
“那是自然,今天是個好日子。”
林書婉笑了笑。
十八層樓,三百多個台階。
傅時安背她來到寶塔頂樓時,語氣依舊淡定,仿佛剛剛如履平地一般。
不過他額間有一層薄汗,似乎是有些燥熱。
林書婉抿抿嘴,從口袋中拿出紙巾替他沾了沾,“對不起,累到你了。”
“不是累的。”傅時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,滿是炙熱的解釋著。
他不是柳下惠。
林書婉那麼柔軟,緊密的貼合在他的後背上,他能隱忍到此時已經很有定力了。
此時某個地方早已經狂躁的叫囂著,他真想就這樣要了她。
不過今日是她的好日子,他不想讓她為難,便隻能繼續為難自己了。
林書婉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,瞬間紅了一張臉,急忙轉身走向欄杆。
“好壯觀,整個盛城儘收眼底。”
“能看到許公館在哪裡嗎?”傅時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,也走到欄杆處,跟她並肩而站。
“看不到。”
林書婉眺望了一圈,能看到燈火璀璨的夜市長街,也能看到遍布彩燈的河邊長廊。
她能看到林家洋樓的位置,或許是心中所想,便是隔著數裡路,仿佛也能看到林家洋樓露台上亮起的夜明燈。
可許公館……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,她卻看不到任何痕跡。
想到這裡,她恍然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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