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就幾近崩潰的陳頌秋,在聽到師馨兒虛情假意的慰問時,已經滿腔怒火和怨恨。
她甚至還沒來及的質問許望欽,為何非要讓師馨兒回來。
卻從師馨兒的話中得知,師馨兒不單單被接了回來,而且還要成為許家的當家主母,掌管保險箱!
她的兒子被關在監獄裡,她的胎兒被害到流產,她也被人暗害,想讓她終身不孕。
最後遍體鱗傷的她,卻還被搶走她身為當家主母的最後一絲尊嚴?
一個使用肮臟手段搶走她丈夫的女人,如今又要搶走原本屬於她的一切?
“什麼意思?要我把保險箱和賬本雙手奉給她?”
陳頌秋絕望的站起身,跌跌撞撞的看向許望欽。
隻見她愛了五年,陪伴了五年,為他生兒育女的男人,臉上沒有任何的堅決擁護,反而是一臉窩囊的欲言又止。
當初他們一起回許公館時,他尚且還能在林書婉麵前堅定的牽著她的手。
可如今的他,猶猶豫豫,反反複複。
不僅如此,他對自己還有了諸多謊言……
窩囊,淺薄,隻會靠女人……
陳頌秋的腦海裡突然回蕩著這幾個形容詞,她覺得用這幾個詞來形容許望欽,最是合適不過了。
“頌秋,你身上不舒服,家裡的這些事暫時交給她來替你打理。”
許望欽瞪了師馨兒一眼,提醒她不要再繼續亂說,便上前柔聲解釋著:“你先躺下休息,我這就去想辦法,我一定會把子行接回來的。”
說完,許望欽落荒而逃。
他甚至不敢去看陳頌秋那雙滿是質問的眼睛。
他不能因為陳頌秋的喜好,將師馨兒趕走。
奶奶的醫療費,還是全家上下的花銷,如今都隻能靠著師馨兒……
“陳夫人,你也彆太擔心。子行可是咱們家裡唯一的孩子,我們一定會儘全力將子行接回來的。”
師馨兒彎下腰,對著陳頌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:“你就等著看吧。”
陳頌秋何嘗聽不出來她言語之中的挑釁和得意。
“滾!你給我滾!”
陳頌秋揚手想要去扇師馨兒那張令人作嘔的臉,可奈何她渾身虛弱,還不曾靠近師馨兒,師馨兒就轉身揚長而去。
隻留下陳頌秋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倒在床上,捂著被子痛苦著。
“不……既然所有人都靠不住,那我就隻能靠著我自己。”
陳頌秋似是做了天大的決定一般,直直的看向天花板,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。
她起身換上衣服,匆匆離開了許公館。
她走的時候,院子裡空無一人。
她不想知道許家人都去恭維師馨兒,還是去做什麼事情。
她隻知道自己如今隻能去找林書婉,下跪認錯也好,當眾道歉也好。
她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,隻要能把子行接回來,她可以什麼都不爭,什麼都不搶。
可是她離開許公館之後,整個人便茫然了起來。
盛城這麼大,林家的產業她都不清楚,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林書婉才行。
漫無目的的在街頭轉來轉去,剛好看到了掛著林氏牌子的店鋪,陳頌秋臉一橫,直直去找了店鋪的負責人。
“我要見林書婉,你想辦法讓她來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