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林書婉點頭笑了笑,“陳頌秋的性格如此,旁人說的話,她可能聽得進去。
可若是我勸她什麼,她隻會覺得我是小人,想趁機挑撥為難她。”
林書婉說著便抬眸看向匆匆遠去的身影,陳頌秋的性格她看的太清楚了。
隻有讓陳頌秋被師馨兒扒下一層皮來……
跟林書婉預想的一樣,離開墳場回許公館的路上,陳頌秋的思慮萬千。
她將回到盛城的所有事情都捋了一遍,不單單是許公館的內宅之爭,甚至包括她所開的糧油店……
當初生意那麼好,可是曇花一現後,生意一落千丈,最終半價出售鋪子,分文未賺,還將她所有的存款都賠了進去……
“林書婉!”
陳頌秋咬牙切齒的念著林書婉三個字,她越想越恨。
“我並非道德敗壞之人,既然答應她救出子行,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。
即便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,我也不會在追究什麼。”
陳頌秋臉色深沉,滿是陰鷙:“蒼天在上,這一次我放過林書婉。可下一次她若是犯到我手上,我定叫她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到那時候還望蒼天做個見證,我陳頌秋並非窮凶極惡之人,是她林書婉活活將我逼成這個樣子的。”
自我安慰了一番,陳頌秋很快便從對林書婉的恨意之中清醒了過來,直直的朝著許公館走去。
……
張叔先將林書婉送去了三小姐府上,而後便跟風芷一同去送小陶回莊子上休養。
“書婉,你來的正巧。我原本還想找人打聽你現在住在哪裡呢。”
傅時月穿著一身正裝,看樣子是準備出門的。
“我跟父母暫時住在城中,靜安路19號。”林書婉隨著傅時月坐下,笑著解釋道:“原本上午就要來找三小姐的,路上遇到一點事耽誤了。”
“沒事,我就是怕你……”傅時月無奈道:“許子行那小子雖然過分,可他到底年幼。
我爹那邊已經跟警局發了話,讓他們儘早將許子行送回去。”
傅時月怕林書婉還沒消氣,便急忙道:“雖然這次得放了他,可他日後彆想進我名下的幼稚園,我相信整個盛城也沒人敢要他的。”
林書婉見傅時月如此心急的解釋著,不免很是欣慰,“三小姐,我跟許公館之間的矛盾,從我離婚那時起就一筆勾銷了。
我知道你想替我出口惡氣,我都看在眼裡,已經足夠了。”
“書婉……”傅時月抿了抿嘴,“沒能幫上你什麼忙。主要是我……”
“我都知道。你的身份不允許你明目張膽的做什麼。”林書婉連連點頭:“莫說是你了,我跟許望欽鬨成這樣,我也不好明目張膽的跟他過不去呢。
咱們都是體麵人,不好做些讓人覺得不體麵的事情呢。”
“他們許家最好祈禱能一輩子不行差踏錯,但凡是個成年人犯了錯,我都要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受罰。”
傅時月揉了揉林書婉的胳膊,笑道:“不過我想到一個辦法。
咱們雖然是體麵人,但是我大哥他這人不體麵!
我把他介紹給你認識,以後有事讓他出麵,他這人直戳彆人痛處,連我爹見了他都發怵呢。”
傅時月覺得林書婉已經恢複了自由身,她應該早點找機會讓兩人正式見個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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