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關注著前院的一舉一動,覺得陳頌秋這個人算是廢了。
這兩日看起來越發的癔症,再加上陳頌秋應該是真的沒錢了。
她的視線重點落在了師馨兒身上。
“是嗎?我不是很清楚,還以為要很多錢呢。”師馨兒驚訝的捂了捂嘴,似乎想起了什麼,便笑道:“之前我聽二嬸說你最近心情不好,原本我想抽時間陪你去逛街的。
可眼下家裡這麼多事,我也走不開。這樣吧,等子行回來他交學費剩下的錢你拿去買兩件衣服,平時也出去走動走動。”
師馨兒又豈非蠢笨之人,何嘗不知道許望菲也是來跟她要錢的。
才短短兩日,她就為了許公館花了兩萬多。
眼瞅著往下的花銷更大,她不免有些同情林書婉這五年如一日來的付出。
不過她才不打算做林書婉那個蠢貨,她拿出去的錢是有數的,她要花小錢辦大事,早點將許子行解決掉。
原本還擔心自己跟許子行走的這麼近,一旦下手會被人懷疑。
沒想到許望菲剛好送上門來,真是老天爺都在幫她。
“我給了子行一千塊錢呢。”
“那差不多能剩下八百多塊錢。”許望菲聞言眼前一亮,笑眯眯的朝著師馨兒貼貼:“馨兒嫂子,那我就拿著你的心意出門透透氣。”
“找個地方遊玩兩天,好好散散心。”
師馨兒笑著點點頭,目送許望菲歡歡喜喜的離開,她臉上的笑容換成了得意。
旁人清不清楚,反正她很清楚許子行被幼稚園開除,也就意味著整個盛城的幼稚園都不會接納他的。
要知道其他幼稚園不會為了一個學生的學費,從而去得罪整個盛城大部分軍官的女眷吧?
所以這一趟,許望欽和陳頌秋注定白跑。
許子行手中的那一千塊錢會一分不差的拿回來,至於許子行還是陳頌秋,他們要攥著這一千塊錢,便得罪許望菲……
果不其然,傍晚時分,他們一家三口滿臉頹敗的回來了。
而這時,師馨兒也替許老太辦好了出院手續,把人接了回來。
眾人得知整個盛城的幼稚園都不肯收許子行,都屬實無奈。
“要我說幼稚園上不上都無所謂,屆時直接去上小學。”許老太剛有點精神,就把許子行抱在懷裡親近著:“子行就在家裡陪著太奶奶。”
許母和趙玉敏也跟著附和著,畢竟她們也覺得許子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,這樣的下場也在預料之中。
“好耶好耶。”許子行一聽不用上學,歡喜的直揮手。
“不上學肯定不行,我們還會再想辦法的。”陳頌秋臉一橫,不悅的提醒著眾人:“盛城念不了,就去下縣,再不濟讓望欽調工作換個城市生活。”
這是許望欽給她的承諾,是陳頌秋最近溺亡在深不見天日的崩潰中,唯一的一道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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