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子昱本就年輕,下午還喝了一大碗老太太特意準備的大補湯,那溫熱的唇,香香軟軟的,還有醉人的酒香,霎時讓賀子昱的隱忍理智燃燒殆儘,他要還忍得住,那真不是男人了。
賀子昱扣著沈佳蓉的腰,猛然起身,高大的身影覆上她的,化被動為主動。
“小東西,這可是你自找的。”
賀子昱低頭,湊到沈佳蓉的耳畔,輕咬著她的耳垂,沈佳蓉劇烈一顫,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。
喑啞的聲音,帶著濃濃的蠱惑和清欲,沈佳蓉睜大茫然的眼睛,還沒開口,就已經被賀子昱封去了所有的呼吸。
濯惹的唇,沿著她的鎖骨,一路向下,一如他胸躺上的熱度,滾燙的仿佛要將她一並燃燒,修長的手靈活褪下她身上剩餘的衣物,眼底的火焰,依舊還在燃燒。
他的吻,輕柔卻又霸道,帶著濃濃的寵溺和憐惜,在沈佳蓉的身上烙下特屬於他的印記。
這是他的女人,這一輩子,他都會捧在心尖珍惜疼愛的女人。
沈佳蓉模模糊糊的,大腦像是有一團漿糊,隱約間,她感覺到熟悉的大掌在她的身上移動,所經之處,像是有火在熊熊燃燒,帶給她陌生的戰栗,她緊咬著唇,下意識的有些慌亂,卻又並不排斥。
她咬的用力,直到唇腔間有淡淡的血腥味,她才鬆了口,順勢在賀子昱的背上留下了幾道爪印。
賀子昱看了眼肩上沾著血跡的牙印,權當是他的小東西在他身上留的特殊印記,絲毫不以為意。
兩個人的身體滾燙,緊緊地貼在一起,靜謐的夜裡,滿是曖昧而又沉重的喘息,時重時輕,清晰可聞。
迷迷糊糊的,有什麼東西湊到她的唇邊,不停的啃咬著,沈佳蓉想要推開,卻怎麼都推不動。
“賀先生,我要睡覺。”
她呢喃了一聲,心下卻想著,平時和賀子昱睡在一起,也不見他這麼鬨人的啊,她也從來沒像這麼痛,這麼累過。
“乖乖睡覺。”
雪白的皮膚,添上了一層妖冶的紅色,橘黃的燈光下,越發的迷人,賀子昱俯身,吻上了她的凝脂,抬頭看了眼閉著眼睛,氣喘籲籲,卻還想著睡覺的沈佳蓉,涼薄的唇角上揚,暗沉的眸,瞥到雪白床單上點點如梅般的豔色,漾出濃濃的笑意。
“爸,媽,時間不早了,你們回房間睡覺吧。”
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,賀風揚從房間出來,看著走廊上,背靠著牆壁,已經睡過去的張敏和賀飛二人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這些年,雖然是芸兒一直在給昱兒物色人選,安排相親,但事實上,賀飛和張敏比誰都要著急,隻是不想勉強昱兒而已,這些年,他和芸兒磕磕碰碰,在他們眼裡,就成了對他的虧欠,現在昱兒好不容易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孩,他們自然希望兩個人能早點成事。
“裡邊怎麼樣了?”
張敏打了個哈欠,看著身旁坐在地上的賀飛。
賀飛起身,看了張敏一眼,“你怎麼問我,不是你說要守著的嗎?怎麼睡著了?”
兩個老人,早睡早起已經養成了習慣,雖然在這邊坐著,可時間剛到,就開始哈欠連連,很快就都睡了過去,裡邊發生了什麼,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“你這老頭子,平時看著挺中用的,關鍵時刻儘給我掉鏈子。”
張敏哼了一聲,隔著房間的縫隙,將耳朵湊了過去,房間裡靜悄悄的,根本就什麼都聽不出來。
“好了,不是你們說的嗎?兒孫自有兒孫福,昱兒這麼大,對你們也孝順,他知道怎麼做的?”
賀風揚的臉上,難得露出了笑容。
“看看現在幾點了?”張敏推了推賀飛的手臂。
賀飛走到有光的地方,對著手表,仔細看了看,畢竟是八十多了,眼睛自然比不上年輕人利索。
“快四點了。”
平時這個點,再過一個半小時,賀飛就該起床去晨練了。
張敏想了想,重新坐在地上,“我繼續守著,等天亮了,讓貴嫂和阿福來交班,聽聽看裡邊怎麼說。”
“媽,女孩子麵皮薄,等會佳佳醒來知道你和爸坐在門口,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。”
張敏想了想,覺得賀風揚說的有幾分道理,佳佳挺容易害羞的一女孩,這事真要成了,她這要是剛出門就看到他們,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的,而且她和老頭子在門口聽牆角,影響也挺不好的。
“風揚,你把門打開,動作輕點,彆吵到昱兒他們了。”
張敏站了起來,看著開鎖的賀風揚,心裡有種推門進去一看究竟的衝動,當然,這隻是她心裡的想法,絕對不會付諸實踐的。
“我睡不著了。”
張敏看著賀飛,點了點頭,雖然是在走廊上呆了一整個晚上,可還是睡過去的,現在被賀風揚叫醒,兩個人都是神采奕奕,精神飽滿。
“都四點了,爸,媽,你們回屋洗個澡,天就亮了,其他人也該起床了,到時候在樓下等消息。”
張敏點了點頭,憤憤的看了賀飛一眼,賀飛對著張敏笑了笑,兩個人這才回了屋。
賀風揚看著二老的背影,彆說,他心裡和張敏賀飛一樣,也好奇的緊,統共就這麼個兒子,今年都三十二了,聽著彆的小孩爺爺爺爺的叫著,他心裡哪裡有不羨慕的,他也希望兩人能早點把事情給辦了,這些年,賀家實在太過冷清了。
回身,看了眼緊閉的門口,再看看手上的鑰匙,轉身下了樓,今天的早上的會議,有延遲的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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