擁抱,激吻,直至唇齒間,飄逸出鮮甜的鹹澀,席慕琛卻還是不肯鬆手,葉子悠卻似乎並不怕疼,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裳,戰栗而又嬌小的身子,往他的懷裡靠了靠,兩個瘋狂的人,像是要把彼此都融進自己的骨血。
呂靜從餐桌上,一步步走進,看著沈佳蓉,兩人的嘴巴微張,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,他們兩個人這是把旁人徹底當成空氣了。
沈佳蓉眨了眨眼睛,席慕琛的手已經探向了她的衣襟,她到底要不要阻止,再這樣看下去,她會忍不住尖叫的,還是叫上賀子昱,他們幾個人暫時在房間回避一下,其實她是不介意的,要是兩個人能為此好了,她求之不得。
席慕琛的吻失卻了之前的溫柔,顯得有些不受控製,狂亂的在她雪白的頸項烙下他的烙印,他就是要讓沈佳蓉親眼看到,然後告訴那個叫遲禦的男人,讓他徹底死心,葉子悠是他的女人,既然她這次主動回來,就彆想他再放手。
粗糲的觸感,讓葉子悠的瞳孔驟然睜大,看著身後瞪大眼睛圍觀的三個人,忙將席慕琛推開,低低道:“大豬,不要。”
出聲艱難,可是必須,她不能讓自己在這樣的溫柔越陷越深,所有的一切,都必須停止,不然到時候,她還怎麼舍得離開,天知道,時隔七年,她死寂了細胞,每一個都叫囂著,她想要他的擁抱,不管房間裡站著的其他三個人,更不管杜曉薇,她想要活著,陪著她的大豬一起,一輩子的活下去,可為什麼,這一切就那樣難?那些和她流著同樣的血,血脈相通的人,為什麼都那樣的不幸?
席慕琛沉默不語,冰冷的雙眸被渴望熏染,他想要這個女人,不顧一切。
“遲禦。”
葉子悠咬唇,微閉著的眼,帶著絕望的氣息,細碎的聲音,輕不可聞。
她知道,這個名字,是他們之間的忌諱,是絕對不能碰觸的話題。
重瞳微微一縮,眸底的深處,有驚濤駭浪翻滾。
“對不起,葉小姐,剛才冒犯了。”
葉小姐,比葉子悠還要生疏千百倍的稱呼,兩個人之間,仿佛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一般。
席慕琛鬆開放在葉子悠腰上的手,眸光平靜,找不出一絲一毫失控的欲望,冷漠的聲音,冰寒的仿佛能將人的心都凍結起來一般。
席慕琛轉過身,看向身後的一直處於看戲狀態的賀子昱,麵無表情:“我先走了。”
葉子悠靠在牆上,看著席慕琛決然離去的背影,那一瞬,她恍然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,當年,大豬看著她離開,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。
“我去追席慕琛,佳佳,你好好照顧悠悠,明天我過來接你,去賀家一趟。”
賀子昱從沈佳蓉的身邊經過,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,後天就是老太太的壽辰了,從子絲買的旗袍,必須給家裡的李太後送過去。
“好。”沈佳蓉點了點頭,悠悠現在這個樣子,她肯定是走不開了。
葉子悠的手顫抖的撫上他留下的吻痕,那個地方,現在都還是酥麻的,有些微的刺痛,她低頭看著狼狽不堪的自己,蹲在地上,突然哭出了聲。
“悠悠。”
沈佳蓉走了過去,將葉子悠整個抱在懷中,呂靜跟著蹲在她們旁邊,“悠悠,那個男人,他是喜歡你的。”而且,應該還不是丁點的喜歡。
“你這是何必?”
沈佳蓉摟著葉子悠,溫柔的撫著她的背,雖然不認識遲禦,沈佳蓉大概能猜出來,那個人,大概就是當年和悠悠結婚的人,在席慕琛動情的時候,突然提起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,她這不是把他往外推嗎?席慕琛難受,她跟著傷心,她這樣做,到底是為了什麼?
“佳佳,我還是會很快離開他的。”
葉子悠的聲音哽咽,滾燙的眼淚,將沈佳蓉的肩上的衣服徹底打濕。
“不會的。”
沈佳蓉推開葉子悠,定定的看著她迷蒙的眼睛:“斐索醫生告訴你的那些,都是騙人的,那些話都是我拜托他這樣說的,你不止三個月的壽命,隻要你好好照顧自己,一定可以活的長長久久的,看著我和賀先生的孩子出生,還有小豬,你還能看著他娶妻生子,悠悠,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你必須和我說清楚,不讓我怎麼幫你啊?”
如果當年,葉子悠真的和彆的男人結了婚,那當年的這個誤會,在席慕琛看來,確實就不是誤會了,所有的一切,實在有些太過複雜了。
“是不是杜曉薇?是她威脅你的對不對?悠悠,你一定是有苦衷才離開席慕琛的對不對,你為什麼不和他解釋清楚?”
沈佳蓉盯著葉子悠,跟著紅了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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