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。”
沈佳蓉頭貼著車窗,兩邊的臉通紅,她決定不搭理賀子昱了。
“從西利亞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嗎?”
賀子昱不依不撓,湊了過去,眉眼疏朗,皆是笑意,什麼時候開始,開始對這樣的問題感興趣的?其實他就是喜歡看她為自己臉紅的模樣。
x利亞?那個時候,在她眼裡,這個男人就是神,哪個人會想著嫁給自己如神般膜拜的男人啊,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好不好?
“明天要回賀家嗎?”
沈佳蓉回過身,看著賀子昱,眨了眨眼睛,點頭,今晚的事情,明天肯定要見報的,她到時候當然要回去好好和爺爺奶奶叔叔阿姨說清楚,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,還有韓以風,電話一直關機,一點消息也沒有,他不知道這樣,他們這些人會擔心的嗎?
“你回答我,我明天陪你一起回去。”
哪裡有人提這樣的交換條件的?不過他明天必須得陪她一起回去,她一個人,沒有那麼大的勇氣,尤其是麵對李芸時,賀子昱要是不在身邊,她心裡就覺得沒底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非他不嫁的?這個問題,她真的從來就沒仔細想過,剛剛也隻是脫口而出,她哪裡想到,賀子昱會糾著這個問題不放,沈佳蓉抿唇,驀地想到什麼,柔和的水眸泛著調皮的光,她咳嗽了幾聲,眼角瞟向旁邊坐著的賀子昱,一本正經道,“我對賀先生是一見鐘情,從第一次在康樂養老院見到你,我就覺得,自己此生非你不可了。”
腦海中閃過和賀子昱從認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,沈佳蓉不由想到《河東獅吼》裡張柏芝說的一長串經典台詞,她所要求的那些,賀子昱每一點都做到了,而且,做的比她說的都好,他寵她,愛她,每每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,第一時間出現。
她覺得,和賀子昱呆在一起的沈佳蓉,會變的很奇怪,開心時,會變的很容易感動,可不開心時,他就算不哄,隻要有他在身邊,心情也會莫名的就會好起來,就像晚上,她明明因為韓以風的事情,煩惱頭疼,但是現在,至少不會像剛才一個人呆在工作是那樣壓抑難過。
沈佳蓉兀自想著自己的事情,她自然沒有發現,因為她的一句話,賀子昱放在膝蓋上的手,微微的顫了顫,淡雅的眸,閃過震驚的光,然後,迸射出濃濃的喜悅。
他突然傾過身,將沈佳蓉摟在懷中,壓下頭,用一個深吻封住了她嘴角調皮的笑意。
他想吻她,因為想,所以那樣做了,於他而言,他身邊的這個女人,是個無價的寶貝,雖然知道他說的是調皮的瞎話,但是他喜歡。
沈佳蓉回神的那一瞬,賀子昱靈活的舌尖已經挑開了貝齒,攻城略地,與她嬉戲纏繞。
兩唇想貼,他盯著她驚愕的眸,眉眼間揚起淺淡的笑意,就和上次醉酒一樣,這個吻,也是她自找的。
沈佳蓉柔軟的身體,無力倒在副駕駛上,她本來就累,自然沒有坐相,她下意識的輕顫,柔軟的身體,軟綿綿的,沒有力氣,不停的下滑,賀子昱攬著她的腰,沈佳蓉的腿著地,可弓著的身體,卻是懸在半空的,若不是賀子昱的手環著,還有那安全帶係著,沈佳蓉必定已經坐在了地上。
他從來不是個衝動的男人,可每每麵對著這小東西,總是不由的棄械投降。
“既然你對我一見鐘情,我也不能見死不救,明天我陪你回家。”
賀子昱鬆開沈佳蓉,如果不是在車上,他真覺得自己控製不住,韓以風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,他想,她大概不會有這樣的心情。
沈佳蓉微喘著氣,見死不救?哪裡有那麼誇張?這樣的話,明明是欠抽的,但是由賀子昱的口中說出來,卻仿佛這就是事實一般,讓人怎麼都反駁不出口。
“還有,找到韓以風說清楚之後,我們馬上結婚,誰讓你非我不嫁呢?”
沈佳蓉在副駕駛位置上坐好,她怎麼覺得賀先生比韓以風更加能胡攪蠻纏呢?閉上眼睛,她的臉貼在車窗上,她決定,眼不見為淨。
等賀子昱開車回到濱海小區時,沈佳蓉已經睡著了,臉色蒼白,看起來有些虛弱,按照醫生的交代,她本來應該還要在醫院在修養幾天的,可因為韓以風的事情,隻能提前出院,看著她這個樣子,賀子昱不由覺得心疼。
其實,他也希望她的心狠一點,對彆人狠一點,她過的也能更好一點,可她這善良心軟的個性,哪裡是說改就能改呢?
賀子昱見她睡得沉,不忍心吵醒她,直接將她抱進了屋子。
沈佳蓉醒來時,已經是第二天早晨,海上的旭日升起,整個房間,橘黃的光芒,如火一般的燃燒,灑在臉上,她一下就睜開了眼睛。
以前她一個人住在蝶景園時,晚上睡覺前,總會將門窗全部關起來,還有簾子,也會拉上,可自從和賀子昱住在濱江小區之後,很少會拉窗簾睡覺,每天,她都是旭日東升時就睜開眼睛,過去的十多年,她已經虛度,今後的人生,她不想浪費。
沒有任何遲疑的起床,沈佳蓉赤腳走到冰箱前,裡邊空蕩蕩的,什麼也沒有。
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她本來還想給賀子昱做早餐的,現在看來是不行了。
想想,她確實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回來了,賀子昱一個人,他肯定不會去逛超市的。
“老婆。”
賀子昱從身後,抱住沈佳蓉,唇貼到她的耳邊,柔柔的叫了聲。
“這個家沒你,就和這冰箱一樣,今後每天都回來住吧。”
沈佳蓉看著空蕩蕩的冰箱,柔柔的應了一聲,這麼大的房子,賀子昱一個人住,確實太過冷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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