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少,兔子急了還咬人,你彆欺人太甚!”
國留學的兒子,不由急了。
在他看來,這件事情最大的禍端,就是因為歐芷蘭綁架了沈佳蓉,但是就他們對歐芷蘭的懲罰方式,他以為,所有的事情,都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,他沒想到,這個優雅紳士的男人,會這般的狠。
“歐總,法治社會,一切依法行事,這些年,你利用興隆集團漂白,洗了不少黑錢,殺人劫貨的勾當,你也沒少乾,就你做的那些,足夠將牢底坐穿了。”
法治社會?那是針對那些沒本事的平民老百姓而言的,這要是在以前,就s城的警察局的那些人,有誰敢在他的頭上動土?
歐展鵬看著賀子昱的頎長的背影,在路燈下,影子被拉的很長。
“章磊,找人盯著。”
歐展鵬已經被逼到了絕境,他想要做些什麼,賀子昱完全可以猜測的出來,沒人願意坐牢,尤其是像他這樣,手頭上還有錢的,他現在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找人幫忙,然後費儘心機,找佳佳報複。
“老板,現在怎麼辦?”
身後幾個雙腿發顫的小羅嘍見賀子昱和章磊離開,苦著臉,走到歐展鵬跟前。
“沒用的東西,都是群廢物!”
歐展鵬大喝了一聲,對著上前的那人,就是狠狠的一腳,如果他手下能有席老大那樣忠心耿耿的強將,現在也不至於會變成這個樣子。
“把電話給我。”
歐展鵬攤開手,氣的滿臉通紅,他每年花在這些人身上的錢也不在少數,怎麼手底下就沒一個能乾的呢?
不行,他不要去坐牢,真要進了監獄,他就什麼都沒有了,他手上有錢,他可以逃,對,他可以去國,和兒子在一塊,至於那不成器的女兒,就讓她自生自滅吧,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愚蠢任性,他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,但是現在,他要是想走,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。
歐展鵬撥通了電話,嘟嘟的聲音之後,直到那邊傳來熟悉的女人的聲音,他才開口說話:“是我,我想和你見個麵。”
王佳芝正在客廳裡看新聞,電視裡播放著的剛好是龍陽小區那一帶的情況,她知道是歐展鵬出了事,心裡七上.八下的,見有人打了電話過來,想也不想,就接了起來,沒想到會是歐展鵬。
王佳芝手上拿著電話,小心翼翼的,掃了客廳一眼,就隻有幾個收拾著餐桌的下人,最近沈旭橈很忙,經常都是醉醺醺的,半夜才回家,有些時候,甚至都不回來。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王佳芝邊說邊上了樓。
“朱太太啊,出去打麻將?”
“現在這個時候太晚了。”
“三缺一啊。”
歐展鵬習以為常,任王佳芝一個人唱獨角戲,一句話也不說。
王佳芝回到房間,看了走廊一眼,確定沒人,將門合上,然後走到窗邊。
“出什麼事了?龍陽街怎麼被封了?”
“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,你馬上出來一趟,和我見個麵。”
要是現在沒關係的話,他根本就不能出國,他手上有錢,私人飛機都能買的起,但是他的東西都被封了,以前的那些朋友,出事前他就找過,沒一個願意搭理的,現在這種情況,更加不能找他們幫忙了,他唯一能想到的,就隻有王佳芝了。
“旭橈馬上就要回來了,我這個時候出去,他肯定會問長問短的,明天吧,明天早上九點,我們老地方見麵。”
那邊,歐展鵬沒再說什麼,掛斷了電話。
“你們給我去濱海小區守著。”歐展鵬想了想,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,王佳芝整天在家,整天都是和那些闊太太玩麻將,未必能幫得上他什麼忙,可要是沈佳蓉在他手上,賀子昱還不得乖乖就範。
王佳芝掛斷電話之後,就去翻自己的首飾盒,沈旭橈是個小氣的,她跟了他這麼多年,他就沒給她送過像樣的珠寶首飾,這些,都是歐展鵬這些年給她的,沈旭橈從來不會管這些,如果彆人睡了他的女人,能讓他感覺到自己得了好處的話,他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這樣的男人,也就隻有於婉婷那樣天真的傻女人才會喜歡。
王佳芝將東西收拾好,忽然聽到樓梯口的腳步聲,“太太呢?”
“太太在樓上。”
王佳芝嚇了一跳,迅速去浴室換好睡衣,然後躺在床上。
不一會,房間的門被推開,王佳芝裝作被吵醒的樣子,睜眼,就看到沈旭橈一臉疲倦的走了進來,那雙精銳的眼睛,卻十分的精神。
王佳芝倒是一點也不奇怪,聽小雅說,他這段時間和蘇振東為了吞並子絲,忙碌奔波,還有愛琴海的工程,他們或許也能參與,隻要是有利可圖的事情,沈旭橈看起來再怎麼疲倦,可事實上,他整個人還是十分精神的,這兩件事,無論哪一樣成功了,都可以讓沈旭橈的事業在上一個台階,他怎麼會覺得累呢?
“回來了,我去給你放洗澡水。”
王佳芝從床上坐了起來,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,然後看著沈旭橈進了浴室,倒在床上,不發一言,她晚上這麼早就睡覺了,他也從來不會問一聲,在他眼裡,隻有金錢上的利益,才是最最重要的,那就是他人生的全部內容和意義。
沈佳蓉是餓醒的,今天一天,他就陪著賀子昱一起吃了早餐,中餐她不願動手,也就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喝了杯咖啡,一直到現在,已經是饑腸轆轆了。
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,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,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不過應該是睡的挺飽的了,到現在,精神已經好了許多。
沈佳蓉從床上翻了起來,去浴室衝了把臉,跑到冰箱,拿了個雞蛋,給自己煮了碗麵條,吃麵的時候,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沈佳蓉以為是賀子昱打來的,忙接了起來。
“喂。”
“那麼興奮?讓我猜猜,把我當成賀少了?”
是艾酒酒打來的,她說話的聲音,就和她的人一樣,就算是開玩笑,依舊給人一種清冷魅惑的感覺。
沈佳蓉心裡毛毛的,她不是怕艾酒酒,而是怕艾酒酒說的話,話題太過先進,她完全招架不住。
“沒呢,我餓一天了,剛吃東西,很高興。”
沈佳蓉力圖扭轉話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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