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不小,剛剛那些將注意力放在艾酒酒身上的人,也不由轉移了對象,雖然這樣的事情,對在場的人來說,不是第一次發生,不過這樣的熱鬨,一直都是他們競相追逐的,尤其是那些不知如何打發無聊時間的闊太太來說,更是樂此不疲。
山口春日今天穿的是藍色的裙子,暗褐色的咖啡順著臉頰,將裙子染成彆的顏色,烏黑的發絲,貼在臉上,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。
山口春日有些發懵,等回過神來的時候,就是惱火,對於和沈佳蓉熟稔的服務生來說,雖然他們剛剛沒能聽清沈佳蓉和山口春日說了些什麼,不過到最後,她們確實親眼見沈佳蓉負起離開的,雖然平日裡沈佳蓉並未和這些人有過太深的接觸,不過這裡的人對她的親近和善的態度卻十分有好感,背後也有人經常私下議論,除了有些人酸溜溜的,大部分的人,對她的印象都還不錯,這個時候,自然不會有人上前去幫山口春日,每個人都有八卦心理,也都希望,能湊上這樣的熱鬨。
在這樣的公眾場所,好端端的被人用咖啡潑了臉,這種感覺,絲毫不會遜色於被人扇了一巴掌,山口春日哪裡受過這樣的氣,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氣?尤其是,剛剛因為沈佳蓉的那一番話,她心裡本來就有火,這杯咖啡,無異於火上添油,雖然此刻,她的視線被這杯咖啡迷糊了,不過她能明顯感覺得到,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視線,鄙夷而有嘲諷,每一樣,都是對她理智的挑戰。
她眯著眼睛,拿起桌上的紙巾,擰著眉頭,將臉上,發梢還有水藍色裙子的咖啡擦掉,咖啡已經在桌上放了許久,溫溫的,並不是很燙,可那黏黏的東西,貼在臉上,還是讓山口春日十分的不舒服,身上的每一個毛孔,都在不悅的叫囂著。
"你發什麼瘋?"山口春日將被咖啡染成褐色的紙巾扔在桌上,如果不是因為有這麼多人在場,她早就揚起手,將那個胖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了。
"大家快來評評理!"胖女人看了山口春日一眼,沒有硬碰硬的和她吵,轉頭看向大廳裡的其他人,說話的聲音,帶著忿忿不平的哭腔,還有委屈,不少人已經站著走了過去,這其中自然是以女人為主,而那些坐在原位的人,一個個也是伸長著脖子,豎起耳朵。
"你是個小三還有理了!"小三那兩個字,頃刻間讓山口春日,白了臉。
雖然不想承認,卻又容不得她拒絕,沈佳蓉和賀子昱已經領了結婚證,而她,想要從沈佳蓉的手上搶人,這樣的行為,落在彆人眼裡,確實就和小三無異。
這個女人,是沈佳蓉派來的?
山口春日冷哼了一聲,不過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而已,當著她的麵,故作和善,轉身就讓彆人來找茬,這件事情,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"這是我的事情,你沒有插手過問的資格。"山口春日將這胖女人當成個多管閒事的人,心裡反感,說話的口吻,一如既往的高傲,她這樣的理直氣壯,落在彆人眼裡,更是讓人覺得不屑,人群議論紛紛,已經有人發出了道德淪喪,小三當道這樣的感慨。
"搶我的老公,花我的錢,你還有理了?"胖女人質問了一聲,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,哭出了聲。
"我老公當年是個窮小子,當年我家裡不同意我嫁給他,我一意孤行,他的第一筆創業資金都是我給的,白手起家,這麼多年,我和他一起在外邊拚搏,吃苦受累,沒有一句怨言,後來,家裡有錢了,我專心在家帶小孩,料理家務,讓他沒有後顧之憂,但是他居然和彆的女人搞上了。"胖女人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的,說了幾句話,推開椅子,坐在地上,一邊說,一邊拍著大腿,掉著眼淚,她的聲音,完全將大廳裡的輕音樂掩蓋,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過來湊熱鬨,將山口春日這一桌,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,另外一邊,有不少記者,跟著湧了上來。
山口春日的眉頭越擰越緊,她剛剛以為這個人是沈佳蓉派來出氣的,可她這一番話,那個被她搶走的男人,明顯不是賀子昱。
窮小子?白手起家?賀子昱可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,在s城這個地方來說,他是無人敢得罪的太子爺。
她看著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,簡直比市井的潑婦還要不如,這到底,演的是哪一出?
"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,你認錯人了。"山口春日的眸光冷沉駭人,拿著桌上的包包,推開椅子,就要離開,身上都是咖啡,她怎麼都覺得不舒服,和這樣蠻不講理的女人胡攪蠻纏,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,如果不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,又是在z國的話,她早就讓這個女人,血濺當場了。
敢這樣冤枉她山口春日的,休想有好下場。
"不許走!"坐在地上的胖女人拽著山口春日的裙擺,泣不成聲,跟著她用一同前來的朋友上前指責山口春提道:"你還在裝蒜,大上個月,佩佩的老公出差去日.本,你們就是那個時候勾搭上的,你不要狡辯,來之前,我們都看過照片了,再三確認過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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