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敏倒是十分樂觀,沈佳蓉可不那樣想,葉童的事情一天沒解決,李芸的氣肯定就消不了,她那樣在意賀風揚的人,心裡一定很難過吧,反正她肯定是不樂意離開賀先生的,無論吵架吵的多凶,她也舍不得,將離婚二字,掛在嘴邊,自己後悔,也傷了深愛著的那個人,多不值得。
"那是他們的事情,你彆管,倒是你,都已經領結婚證了,該該口叫爸媽了,怎麼還叔叔阿姨的叫著,多見外啊。""知道了,爺爺。"賀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慈愛的臉上,一掃方才的陰雲,笑著拍了怕沈佳蓉的肩膀:"走,陪你爺爺奶奶鬥幾把地主去。"沈佳蓉本來想上樓給艾酒酒打電話問清楚的,現在聽賀飛這樣說,她也不好推辭,而且打牌的話,也能轉移注意力,讓他們彆想這些煩心事,也就沒再說什麼,跟在二人的身後上了樓。
沈佳蓉剛上了樓,就看到那些被打發下去的下人出現在客廳,按著福伯的意思,一個個埋頭收拾著滿地狼藉的客廳。
三個人先後進了書房,賀飛和張敏兩個人,麵色如常,看不出絲毫的異樣,隻是沈佳蓉卻能感覺得到,兩人的心情,應該是不好的,以往賀飛玩牌,就和小孩子似的會耍賴,但是這次卻沒有,兩個人雖然會和沈佳蓉說些輕鬆的話題,轉移她的注意力,可沈佳蓉卻覺得,那是故作的輕鬆,說不上為什麼,沈佳蓉心裡酸酸的,和剛才一樣,想說些安慰的話,張了張口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家和萬事興,像他們這樣的老人,要的無非就是一大家子,開開心心,和和美美的,現在叔叔阿姨鬨成這個樣子,他們的心情,怎麼可能好的起來?
如果事情真的就像李芸說的那樣,當初叔叔是為了責任才放棄了自己心愛的女人,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打鬨,除了讓爺爺奶奶還寒心,還會覺得愧疚吧,他們是不是會想,如果當初,賀風揚娶的是他自己愛著的那個女人,現在所有的事情,是不是就不一樣了?大概是這樣的政治聯姻,造成了這所有的悲劇,所以她們才會堅持,讓賀先生找一個相愛的女人結婚吧。
賀飛打了幾把,就說太累了不玩了,沈佳蓉知道,這個時候,他應該是有話想和張敏說的,她在場未必方便,剛剛兩個人提出鬥地主,其實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,不想她難堪吧,這樣想著,沈佳蓉心裡有些愧疚,原本,應該是她安慰二老的,可現在,卻似乎反過來了。
"我出去看看賀先生回來沒有。"沈佳蓉起身,其實她隻是找個借口離開,李家距離賀家有一段距離,而且李芸那個樣子就離開了,賀子昱肯定得花些時間安慰她幾句的,雖然李芸的很多做法,讓人覺得不滿,賀先生身為兒子,也頗有微詞,但畢竟是自己的母親,而且賀先生,是個有責任,而且十分孝順的男人。
沈佳蓉離開房間的時候,客廳的傭人還在打掃,不過比起剛才如大風過境般的雜亂,已經整齊了許多,下人們隻是在抹著桌子,沈佳蓉看了眼,徑直回到房間,將房門反鎖上,整個人跳到大床上躺著,眼看著天花板,撫著自己的胸口,那地方,現在正咚咚跳的厲害。
剛剛在客廳,當她猜測到事情可能和艾酒酒有關的事情,真的心虛死了,差點沒驚呼出聲。
沈佳蓉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,從包包裡掏出手機,趴在床上,立馬給艾酒酒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所有的一切,都還隻是她的猜測,她需要從艾酒酒的口中得到證實,如果事情真的是她安排的,她覺的自己,有必要把這誤會,向受害的兩個當事人解釋清楚。
電話很快接通了起來,艾酒酒早就料到,沈佳蓉會給她打電話。
"現在在賀家?賀少有沒有在你身邊?"沈佳蓉一聽她這樣問,更覺得八九不離十了,賀家的事情,到現在,也就隻是李家的那幾個人才知道,除非酒酒在賀家安排了自己的眼線,不過這種可能性很低,如果賀家真有奸細,她不可能不知道,賀子昱送李芸去李家了。
"酒酒,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徐倩的女人,就是賀叔叔的初戀,這次的事情,是不是你做的?"沈佳蓉看著門口的方向,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。
"賀少和你在一起?"艾酒酒見沈佳蓉刻意壓低了聲音,以為賀子昱就和沈佳蓉在一起,再次問道。
"沒呢,他剛送阿姨回娘家了,酒酒,是不是你做的?"沈佳蓉見艾酒酒一直糾結著這個問題,不回答正事,不由有些急了。
現在事情鬨的這麼僵,她其實挺希望這所有的事情都是艾酒酒刻意安排的,因為如果是人為的話,那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,既然有誤會的話,解釋清楚了,到時候就沒事了,而且如果是酒酒安排的,這所有的一切,馬上就可以中止。
"你說呢?"艾酒酒輕笑了一聲,故弄玄虛。
沈佳蓉蹭的從床上坐起來,拿過一旁的枕頭,背靠著床頭坐下。
"快和我說說,李芸是什麼反應?"艾酒酒沒承認,沈佳蓉自然不能將這所有的事情往她身上推,不過現在聽她這幸災樂禍的口吻,頓覺得錯不了了。
"真的是你做的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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