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葉眉頭緊鎖,沒有回答他。
這裡出了事,極有可能是主子那裡出了問題,他們都不在他身邊,他很是擔心他的安危。
蘇木猛地竄起來,道:“主子肯定出事了,我要去救他!”
蘇葉伸手將他拉住:“彆衝動,雙拳難敵四手,你一個人打不過他們的。”
“可是主子怎麼辦?”
“你放心,外頭還留了幾個人,他們會保護主子的安全。”頓了頓,“況且,郡王爺也在外頭,我留了兩個人在他身邊,一旦今晚沒有報平安信號,他會求郡王爺出手營救。”
聞炎陵這才想起慕知初的存在,大腿一拍:“是啊,知初兄還在外頭!”
“不過。”他偏頭看向蘇葉,“我們為什麼要等他來營救?就算我冒充了少君,你們主子不是貨真價實的?我們兩人把身份交換回來就行了,乾嘛搞得那麼複雜?”
蘇葉嘴角扯了扯,沒有說話。
等到聞炎陵被五花大綁綁上刑架的時候,他終於明白了這個表情的意思。
“我確實不是少君,都說了那個自稱聞二公子的是真正的少君,你們是不是聽不懂?!”
黎靳讓人搬了條椅子,坐在他前頭,冷眼瞧著他。
“冒充少君招搖撞騙騙到我刺史府來了,哼,你以為你說的話我還能相信?”
“他人呢?你把他叫過來,我們當麵對質!”
“我倒想問問你他去了哪裡,老實交代吧,彆逼我對你用刑。”
一個獄卒拿著鞭子走了
過去,目露凶光,很是嚇人。
聞炎陵快要被氣死了,拚命掙紮著怒吼:“我該說的都說了,你還要我說什麼?!我是聞二公子,你要是敢動我,就不怕我爹殺了你!”
黎靳高揚著頭,眼皮微微下垂,隻留了一點目光審視著他。
若是放在前幾日,他或許還能相信,可他翻到他的書房想要查他,就相當於暴露了自己,真正的聞二公子絕對不會這樣。
而且信上說了,少君這幾年並不是真的臥病在床,而是去了戰場,那個鼎鼎大名的穆將軍便是他。
兩個從未打過交道的人,又怎會混在一起,後者還對他言聽計從。
隻有一種可能,真正的聞二公子還在路上,少君想要調查自己故而先行一步,找了手下假扮他來使這個障眼法。
小小伎倆也想騙過他,沒門!
見他一臉不相信,聞炎陵咬牙道:“就算你不信我是聞二公子,總得相信他是少君吧,之前進府的時候文書俱全,你可以去驗證一下真假。”
那些東西都是蘇葉交給他的,是關於少君身份的證明,正因為這樣,黎靳才會恭恭敬敬迎他入府。
黎靳嘴角浮起一絲冷意,他當然知道那個是真正的少君。
不隻是文書證明,他今日收到的信提到他因戰場上受傷導致麵上留疤,故而一直戴著麵具,那是屬於他外貌獨特的特征。
正因為是真的,所以更加讓他心焦。
若是能夠儘快找到他,且他什麼都
沒查出來,倒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,一句“都是誤會”就打發過去了。
可若是他揪著他不放,那就彆怪他狠心。即便是少君,也休想平安離開這裡。
“有膽子冒充少君,偽造文書又有何難?本官勸你一句,老實交代主謀的去向,或許還能饒你一命!”
聞炎陵被他搞無語了,他是不是聽不懂人話?
還想說什麼,黎靳一個眼色,獄卒手中鞭子甩了下去。
聞炎陵整個身子一彈,隻瞬間,身上出現一條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