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長一段時間,雲拂的腦子裡麵都是轟轟直炸。
之前與司徒萱達成協議時,曾問過她這個問題,她說她和蕭辰隻是單純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彆說本人,就連畫像都沒見過。
所以她才這麼放心的來冒充她。
可現在……怎麼回事?這是哢哢把她耍著玩啊!
房中有著詭異的寂靜。
雲拂手中抓著的墨塊一滴一滴滴下墨汁,速度像極了她的心跳。
如果說他見過司徒萱的畫像,那就證明從一開始她就在他麵前穿幫了。
他為何不揭發她,還屢次幫她。
思及至此,雲拂冷靜了許多,她將墨塊放下,用帕子擦了擦手。
“小侯爺,你想讓我做什麼,直言吧。”
“你果然是個聰明人,我就不繞彎子了。”蕭辰笑著將筆擱置,“我隻有一個條件,你幫我查出病因,調養好身子,我必定維護好你司徒萱的身份。”
雲拂不知道他對她哪來的信心。
而且最開始,他壓根就不知道她懂醫術,其中有很多事情說不過去。
“你知道我是誰嗎,又知道我為何會冒充司徒萱嗎?”
“我知道與否,與此事無關,我不想在無關之事上浪費時間。”
雲拂眼眸微眯。
眼前這個人就像一個深不可測的罐子,完全看不懂裡頭裝的什麼。
“我就略懂點皮毛,實在是不敢誇下海口,小侯爺的身子一直是由京都最好的大夫照看,我就算了吧,肯定是比不上他們的。”
“可自從服下你開的藥之後,我的身子確實見好了。”
蕭辰神情很是誠懇,“隻要你肯幫忙,你冒名頂替之事我可以一概不究,事成之後,你若想離開,我絕不阻攔。”
雲拂動搖了。
其實以蕭辰的勢力,完全可以用性命威脅她,可他開口,隻是說幫忙而已。
這個人,好似知道她服軟不服硬,之前對她的包容,估計也是為了這一刻做鋪墊。
“事成之後,我還需要你一個承諾。”
“什麼承諾?”
“現在還沒想好,等我需要的時候會來找你。”
銀子她已經賺夠了,可有些事並非銀子能夠辦到,蕭家在聖主麵前有點份量,若是能夠得到蕭辰的許諾,相當於有了第二層保障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“口頭答應不算,你得給我一個信物。”
雲拂伸出一隻手。
蕭辰哭笑不得:“你還沒開始幫我醫治,怎的就要信物了?你彆忘記,我答應你的前提是事成之後。”
“我有信心能夠醫好你體內的毒,所以,要信物與這個並不矛盾。”
她上下掃了他一眼,很快,將目光定在他腰間的玉佩之上。
那是一塊上好的墨玉,被精心雕琢過,一看就知價值不菲。
最主要是蕭辰日日佩戴它,就連就寢都未曾取下過,說明他對它很重視,這種東西作為信物是最合適不過的。
“我要這個當信物。”
蕭辰眉頭微微上挑:“你確定要這個?”
“嗯。”雲拂無半絲猶豫。
“好。”
蕭辰取下玉佩,交於她手上。
雲拂驚詫,他如此輕易就將這麼貴重的玉佩給她?
緊接著,聽到他悠悠的聲音。
“這是我娘留給我的,說是日後若遇上珍愛之女子,可以贈予她。”
雲拂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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