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身高有著大半個頭的差距,雲拂氣勢頓時矮了一截。
最後,訕訕投降。
“我和你開玩笑的。”
她將他推開:“把上衣脫了,在熱水裡麵泡一泡,經脈通行,某些殘存在角落裡麵的毒素才可以被逼出來。”
蕭辰嘴角微勾:“看來日後我得多長幾個心眼了,免得被你騙了去。”
雲拂內心嗬嗬。
騙她殉葬的事情現在還沒真正交代呢,他居然有臉說她騙他。
果然,男人的嘴是這世間最不可相信的東西。
她懶得和他爭論。
“說騙什麼的太傷感情了,不就是開個玩笑嘛。現在熱水溫度剛好,趕緊去泡。”
蕭辰被她推著往前,慵懶的腳步帶著一絲愜意。
屏風後,熱氣騰霧。
前頭,雲拂將自己的裝備全部擺了出來。
等到了時辰,蕭辰出浴,看到整齊一排的銀針,他眉頭微擰。
“我以為你的醫術僅限於湯藥,卻沒想到還有此等功夫。”
“瞎學的。”
“哦?針灸之術這世間鮮少有人精通,不知道你師承何人?”
雲拂手上的動作頓了頓,眸底暗藏一絲傷感:“就是一尋常大夫,說出來你也不認識。而且你也說鮮少有人精通,巧了,我就不是那個精通之人,隻是略懂點皮毛。”
“略懂點皮毛就敢下針?”
雲拂將他肩膀按下,坐在圓凳之上,緊接著,一根針紮了上去。
“死馬當活馬醫嘛,你不是這麼講究的人不是?”
蕭辰:……
接下來的日子,雲拂都在認真幫蕭辰療毒。
她是想要速戰速決的,可因毒素殘留在體內太久,需要時間抽絲剝繭。
進到房間,某女很是熟練將箱子拿出。
頭也沒抬道:“脫衣服。”
這句話雖然已經連續聽了好幾日,但蕭辰還是覺得有些不自然。
她淡然的態度仿佛將他當成了牛馬,沒有一點波瀾。
怎麼說,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。
“你對每一個病患都是如此?”
“嗯?”雲拂抬頭看著他。
忽閃的大眼睛裡麵滿是疑惑,不帶一絲雜念。
蕭辰突然覺得,他的心思有點多了。
“沒,沒什麼。”
雲拂才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莫名其妙蹦出這樣一句話,沒什麼?反而更吸引她的注意。
她上下掃了他一眼,隻見他表情嚴肅到緊繃,這個樣子,莫名帶著幾分純情。
他之前與她裝夫妻的時候不這樣啊……而且前幾日也沒見他這副模樣。
難不成反應遲鈍,現在知道害羞了?
想到這,她突然低笑一聲,道:“也不是每一個患者。”
“哦?”
“畢竟你是我第一個醫治的人,我之前說過,我就是跟在大夫後麵稍微學了學,半吊子功夫。而在這之前,我隻給隔壁家的狗治過病。”
蕭辰:……
“你放心,幾根針紮下去,那條狗立即活蹦亂跳了,說明我還是有天賦的。”
蕭辰緊繃的表情放鬆了下來,這個女人,嘴裡永遠沒實話。
他手落在腰帶上,修長的手指翻飛,優雅如一件藝術品。
衣襟散開,漸而露出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