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由此看來,她確實不算是惡人,隻能算是一個任性的小姑娘。
待梁亦回頭,雲拂立馬換上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。
梁亦咬了咬唇:“這件事是我不對,你不要總哭了,你一哭,辰哥哥肯定會怪我的。喏,昨晚我連夜托人打造了一隻金雞,是按照它的樣子來做的,算是給你賠罪。”
金雞?
雲拂接過去,用指甲劃了劃,還真是金子做的。
一隻公雞換了一隻金雞,還挺劃得來。
既然如此,那她就替小蟲子原諒她了。
“你也不要太自責,你做的這一切,福雞會泉下有知的。”
聽到這番話,梁亦寬心不少。
她瞬間恢複了趾高氣揚的神情:“喂,我昨日看到你和辰哥哥一起射箭了,彆以為你花言巧語討了他的歡心就可以亂來,他身子不好,不能夠陪你這樣玩的!”
雲拂沒想到她變臉變得這麼快,而且,她是怎麼看到他和蕭辰一起射箭的?
她立即看了一眼圍牆方向,看來下次得加大力度巡守,要不然院子裡麵一點風吹草動都被外麵知曉。
躲在外麵聽牆角的孫嬤嬤親信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,拔腿就往外跑。
他得知了一個大秘密,得趕緊告訴孫嬤嬤。
“你說少夫人和小侯爺昨天在院子裡麵射箭?”
“嗯,小郡主親口說的,少夫人也沒有否認。”
“咱們須風國的女子都是以溫婉為貴,不像那燕赤國,女子儘知道騎馬射箭,沒有一點婉約之風。少夫人雖說不是在京都長大,不如京中那些高門貴女般有教養,但畢竟生在富貴人家,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,怎麼跟個男人似的,懂得箭術?”
孫嬤嬤心中嘀咕著,總覺得現在的少夫人與之前司徒家所描述的那個有所不同。
仔細思索之後,將心中的懷疑告知馮氏。
“你覺得司徒萱是假冒的?”
“司徒家為商賈人家,這商人嘛,最是狡詐奸猾,當初為了攀上咱們侯府,他們使了多少招咱們都是看在眼中的。現在為了降低本錢,拿一個旁的人出來糊弄咱們也不是不可能。小侯爺當時都病入膏肓了,誰都以為沒救了,夫人,您說司徒家會真的用一個嫡女嫁過來守寡嗎?”
這番話讓馮氏醍醐灌頂。
她立即找出之前司徒家為了推銷司徒萱時列出的多處優點,一一查對。
“溫婉和善,她溫婉嗎?明明像隻刺蝟,逮著誰刺誰!”
“謙遜有禮,嗬,剛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如此,後來才發現牙尖嘴利的,完全沒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中。”
“精通茶道,這個……得找個機會試探試探。”
後麵還有一連串的表彰之語,馮氏懶得看了,先把茶道之事探清楚再說。
聽竹苑。
沒了小蟲子,雲拂顯得格外無聊,主要是蕭辰的身子還沒有恢複好,每日的活動量有限,剩餘的時間隻能夠窩在書房之中。
她跟著看了幾日的書,發現自己還是這麼不愛學習,若是那些知乎者也都能夠換成話本子,或許還能夠提起一絲興趣。
倒是梁亦時不時來給她找點麻煩,給她無聊的生活增加了一點調劑。
當然,她每次都是戰敗而去。
“姑娘,要不咱們讓人做副麻將送進來吧?咱們院子裡麵這麼多人,每天能夠打打麻將消磨時光,其實過得挺快的。”
雲拂給了她一個爆栗:“馮氏盯我盯得這麼緊,我這有點風吹草動她馬上就知道了,還打麻將,我現在和蕭辰在外頭活動活動都得讓人看著隔牆是不是有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