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辰忍笑將湯碗放下,再轉過臉來時,又是一副淡然從容的模樣。
“你剛才稱呼我什麼?”
雲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他這個話題也轉得太快了。
“小侯爺?”
“你既然想留下繼續做我的夫人,又怎能一直這樣稱呼?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”
“啊?我這也隻是私下裡這樣叫你呀,哦,還有在你的親信麵前。當著你母親他們的麵,我都是叫夫君的。”
蕭辰看著她不說話。
雲拂好像領會了什麼,眼睛漸漸彎起,明亮如月。
“那我以後私下裡也叫你夫君?”說完,又自言自語補充,仿佛是辯解,“演戲要演全套嘛。”
“既然你明白,那以後可記住了?”
“嗯,記住了。”
雲拂笑看了他一眼,突然將腦袋湊到他麵前。
“夫君,夫君,夫君……”
連著叫了好幾聲,本隻是想要逗他一下,卻沒想到下一刻,眼前一暗,唇上多了一抹溫潤的觸感。
生澀的吻,讓雲拂腦袋一片空白。
就在她反應過來想要將他推開時,蕭辰已主動放開。
四目相對,空氣仿佛凝滯。
雲拂瞪著眼前的人,咬了咬唇,嬌嗔道:“你做什麼!”
蕭辰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,他剛才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衝動。
就是看著她的嘴一動一動,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當然,這些他不會表現出來。
他沉默了一會,道:“演戲演全套,我配合你。”
說罷,拿著藥碗匆匆離開。
雲拂:???
要不是因為胳膊痛,她此刻已經一個枕頭砸了過去。
回去的路上,兩人再也沒有誰提過這個吻,仿佛切除了這段記憶。
雲拂受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府中,惹得蕭老夫人更加心疼,又送了一些好吃好喝過來。
雲拂日子過得相當愜意。
很快,養好了傷,隻是當她再次前往福山寺時,並沒有打聽到那個女子的消息。
天心殿的和尚以替貴人保密為由,拒絕提供任何關於那女子身份的線索。
“不必沮喪,既知道她是官家女子,日後肯定還遇得上。”
雲拂點點頭:“隻能這樣想了。”
她朝他展現一個甜笑:“夫君,那需要你多我收留一段日子咯。”
蕭辰直了直身子,臉上也不知道哪來的倨傲:“收留可以,看你以後的表現了。”
雲拂牙齒咯吱咯吱響,這狗子,給他三分顏色他還開染坊了。
以前中毒虛弱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他本性如此囂張!
“不過,還有一點你要做好準備,那就是不久後的荷花節,你不是答應了孫嬤嬤去參加?”
雲拂身子一震。
表情仿佛被雷劈了般。
她居然把這事給忘了!
司徒萱在醴陵拜過丹青大師為師,她卻沒學過,這要怎麼蒙混過去?
她懊惱抓了抓頭:“我當初為什麼要嘴賤答應她,哦鬨,老天爺,請賜我一顆後悔藥!”
蕭辰有些意外,又有些隱隱的欣喜,問道:“你不會?”
“不會,我以前雖然也是藝術專業,但不是學畫畫的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都會。”
“大哥,雖然我會的多,但我也不是全能的啊,怎麼辦,現在我再去找個老師學還來不來得及?”
“巧了,我會,我可以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