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這個問題,蕭辰也思考過。
本來覺得是唐維江不甘心受人挾製,所以在背後想的陰招,可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對,他都已經賣了他這個麵子了,何必又回頭撕破臉,得不償失。
“你覺得是誰?”
雲拂就知道不用說破他也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,眼睛亮晶晶道:“唐夫人向來看不上我,上次我們心思動在了她的兒子上,你說會不會是她想要報複?”
“她應該沒有這麼蠢,而且唐維江很大可能已經警告過她,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她兒子。這件事情對於唐家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,並沒有多少損害,他們肯定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”
雲拂煞有其事點點頭,表示讚同。
“你說得有道理。排除唐家之後,那隻能從我們家找問題了。是誰最了解你父親,知道你父親得知此事之後會大發雷霆?”
“一件事情若是有人故意為之,定然會留下痕跡。”
興許把這件事情查清楚,之前那些暗地裡的小動作也能夠全部浮出水麵。
雲拂的傷養了四五天基本就結痂了,不再痛,隻是有些癢,可以下床活蹦亂跳。
蕭辰的傷重一些,不過也能夠正常起居,隻是暫時不能做高強度的運動。
期間府中眾人都派人來慰問過,特彆是蕭老夫人,一把鼻涕一把淚,看著蕭辰趴在床上虛弱的模樣,心疼不已。
“我才剛去靜水庵禮佛三日,家中就出了這麼大的事,實在是造孽啊!”
心疼完,又安慰道,“你也彆怪你父親,你父親就是嚴厲了些,其實懲罰完你們之後他心中也不好過,聽說腸胃一直不舒服,瀉肚了好幾日。”
在旁聽著的雲拂忍住沒有笑出聲來。
像他這樣毫無人性的父親,心中哪會不好過?看來他還得感謝她的瀉藥,讓他博得了好名聲。
等人走後,蕭辰才從床上爬起來。
看了某女好幾秒,緩緩道:“父親瀉肚是你做的?”
某女目不斜視:“你在說什麼?我聽不懂。”
蕭辰無奈歎了口氣,不過眼中並沒有責怪,反而充斥著寵溺。
“他身體強健,無礙。”
雲拂立馬喜笑顏開,湊上去道:“這些日子,隻要有人來看你,你就裝作一副氣斷遊絲的模樣,不也是為了讓你父親加重罪惡感嗎?”
蕭辰嘴角微微扯了扯。
可沒有半絲笑意。
雲拂知道他在想什麼,都這麼些日了,蕭宏居然沒有來看過他一次,確實讓人心寒。
她能夠感覺到蕭辰是渴望父愛的,隻是好像越渴望,越得不到。
李信在外敲門。
“進來。”
“主子,已經查清楚了,賭場裡麵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。我問了不少當日在賭場中人,都說有人特意找他們詢問當時的細節,有部分還收到了銀子,讓他們在大街小巷傳播。”
“查清楚源頭了沒?”
李信抬頭:“是二房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