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辰正了正身子:“嗯。”
“你之前問我為什麼會認出她是我要找的人,我確實沒有見過她,我是憑她腰間的玉佩認出來的。”
“她腰間的玉佩?”
“是的,當時我滿門遭屠的時候,還留有一口氣的定叔將他看到的一塊玉佩形狀畫了出來,就是她腰間所佩戴的模樣。”
蕭辰之前殘留的魂不守舍此刻全然抖擻乾淨,他狠狠皺了皺眉。
“滿門遭屠?”
他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,隻覺得隻覺眼前這個女子,比他想象中的更讓人心疼。
“你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,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。其實我不是一個苦大仇深的人,不會因為仇恨而影響日常的生活,所以這些年來過得也不是特彆不開心。隻是,我不會忘記,無論過了多久,無論有多難,我都會把那個人揪出來,讓他跪在我師父的墳前以死謝罪。”
蕭辰放下手中的書,站起身往床邊走去。
雲拂睜大眼睛看著他。
“你不必害怕,我隻是想要躺在你身邊,好好聽你說。”
看著他嚴肅的表情,雲拂心中自覺放下了防備,往旁讓了讓。
“好吧,躺著聽不累。”
兩人直挺挺躺在床上,麵朝上,手卻緊緊地抓在了一起。
“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,就是我從小被父母拋棄,然後被師父救了。師父對我很好,教我醫術,教我武功,讓我無憂無慮度過了最快樂的幾年。滅門之時,因為我和師兄偷溜出去玩,躲過了這一劫。在這之後,我曾有一段時間發了瘋的想找仇人報仇,可我對他們一無所知,根本找不到。後來我想通了,不能夠被仇恨蒙了眼睛,丟了自己。經過一段時間的流浪,我去了歃血盟,一邊接任務維持生活一邊尋找。”
她轉頭看向他:“你就是我所接的其中一個任務。”
如此坦然的表達,還以為蕭辰會詫異。
他卻隻是將她輕輕摟入懷中:“你受苦了。從今往後,你不會是一個人,以後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。”
他的懷抱格外溫暖,雲拂嘴角淺淺上揚,往他懷中鑽了鑽,安心閉眼。
蕭辰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長發,寂靜良久,突然低頭道:“其實我也有個秘密想與你說,你想不想聽?”
半晌沒有聽到回應。
仔細看去,懷中的人兒已經睡著。
他寵溺笑了笑,伸手將床帳放下。
“放心,我一定會派人好好調查,將當初滅了神醫穀滿門的惡人擒拿。”
這一年,京都荷花節發生了兩件讓眾人津津樂道的大事。
一是姚祁開展的書畫大會,被一個女子奪魁。二是在荷花燈遊船期間,撞見一女子與男人偷腥,男人沒看清就逃了,女子則被認出來是太倉丞何大人的夫人。
何誌因為這件事,被同僚和親戚嘲笑,最後一氣之下,到於家鬨事,還把她才兩歲的兒子給扔回了於家,說不替人養野種。
於家整個名聲壞掉,就連在書院當夫子的於思婉父親都被趕了回來。
從前在司徒家麵前趾高氣揚,如今如喪家犬般,人人喊打。當然,這是後話了。
連著三日,蕭辰都與雲拂同房過夜,不過處於一個在床上躺著一個在案前看書的狀態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。
最後,等雲拂不知不覺睡著了,蕭辰才上床睡覺。
這讓雲拂有些懷疑人生。
難道她魅力不夠?
不存在呀,她這麼漂亮,身材也拿得出手,是個男人都會想要衝過來大力地把握住她,不至於把她晾在一旁啥也不乾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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