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辰仔細研究了那塊玉佩,上好的墨玉,精心雕琢,並不覺得它會是一個侍衛所擁有。
當年,蕭宏應該是殺錯人了。
而至於他所說的那個理由,聽竹苑這條地道可以解釋。
“那你想去找你親爹嗎?”
蕭辰搖搖頭:“不去了,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出現,想來早已忘了我,又何必再去找他?”
雲拂將他攬入懷中,輕輕拍了拍他的背:“你有我,我會永遠陪著你。”
蕭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:“對,我有你。”
當天晚上,玉笙居傳來消息,說是蕭宏快不行了,讓府中幾位主子立即前往,送他最後一程。
蕭辰與雲拂匆匆趕到。
不到一個時辰,蕭宏便閉上了雙眼,與世長辭。
蕭老夫人白發人送黑發人,幾度哭得昏厥過去。
定遠侯府辦起了喪事。
朝中眾人前來吊唁,就連幾位皇子也來了,倒是眾為皇子之首的太子梁文軒沒有到場。
像這種場合,他代表皇室應該來的。
“我給我外祖父傳了他去世的消息,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。”
當年因為梁卉年紀輕輕就在定遠侯府香消玉殞,梁清胤雖沒有說,但心中還是責怪蕭宏,沒有將他的女兒照顧好。
故而自此之後,再也沒有踏足過定遠侯府。
有時候想要見見外孫,也是讓人將他帶到端王府。
後來就一直遊曆在外,回京都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此次蕭宏去世,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回來。
喪事過後,整個定遠侯府冷清了下來。
侯爵之位可以承襲,然而當所有人都以為蕭辰順理成章承襲定遠侯時,他卻拒絕了,將爵位讓給了蕭暄。
不隻是朝中上下,就連馮氏和蕭暄兩人都沒有想到這一結果。
“大哥,這是為什麼呀,你是長子嫡子,理應襲爵的,你給我是什麼意思?”
“再過半個月就是大考,我屆時會參加,到時候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,一樣可以在京都生存下去。而你就不一樣了,你什麼都不會,若是沒有這個侯爵之位傍身,以後該怎麼過?”
蕭暄:……
他怎麼感覺他這是拐著彎罵人呢,說他一無是處。
“我知道,你是不是還在生父親的氣?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想要對你下手,我無法為他辯解,但你也不必拿侯爵之位置氣,這個位置本該是你的。”
蕭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襲爵之後,每月有朝廷發的例銀,可以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。不過也不能夠太過大手大腳,畢竟,我會將我娘所有的陪嫁全部收回。”
“什麼?!”
這簡直是晴天霹靂,蕭暄覺得,他可以不要這個侯爵之位!
“對了,父親的職責也會交到你的手上,現在邊關雖然平靜了幾年,但每日的練兵還是要抓緊,你可不能懈怠。”
蕭辰不顧蕭暄的哀求,囑咐了他幾句,便回了聽竹苑。
兩兄弟幾乎是處於分家的狀態,隻是蕭辰還住在定遠侯府。
他舍不得聽竹苑,這是他娘曾經住過的地方。
“阿拂,這是我手中所有的產業,以後都要勞煩你打理了。”
他將幾大箱子的東西全部都交到了雲拂的手中,裡麵大多都是些房契地契,還有眾多金銀珠寶。
雲拂嘴角抽了抽,這麼多東西,是要將她累死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