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拂沒有回答,低著頭,仿佛在害怕。
“你彆告訴他,我不想讓他知道。”
梁文軒眼中有略微的失望,這麼快就投降了。
隻不過,沒有到最後一步,都不算征服。
“本太子可以為你保密,可以後你都得聽本太子的話,不許有任何違背。”
“太子想讓我做什麼?隻要你幫我保守秘密,不告訴我夫君,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雲拂抬頭望著他一臉殷切。
這雙眼睛,柔弱無助,帶著無限的期盼。
梁文軒差點沉溺在這雙眼睛中。
猛地一下,他渾身一震,突然想起了之前那段不堪的回憶,在黑熊山上,他當時威脅她,她也是這樣的眼神。
而接下來,她讓他放鬆警惕,一根銀針插在了他的穴道上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
隻要一想起那次的屈辱,體內的怒火便騰的一下竄起。
他立即將手中束縛雲拂的腰帶放開。
雲拂臉上的情緒沒有變化,目光跟隨著他,增添了一絲擔憂。
“太子,您這是怎麼了,怎麼突然如此慌張?”
梁文軒緊緊盯著她的雙手。
沒有銀針,沒有簪子,有的隻是光滑的手臂,和帶著水波紋的溫泉。
這種情況下,她身上根本沒有藏銀針的地方。
他重重鬆了口氣。
她就像籠中的兔子,無處可逃,隻能夠任他宰割。
雲拂心中冷笑,果然是他。
眼睛騙不了人。
那個在黑熊山上戴麵具肆意屠戮的男人,想要讓她當著蕭辰的麵尊嚴儘毀的男人。
是他。
不知道從何時開始,他盯上了她。
仔細回想,唯一的可能應該是他認出了她是代替如雪彈奏的人。
懲罰了如雪之後,她就成為了他下一個目標。
不過這一次,他才是她的獵物。
五年前的那一場殺戮,她要讓他血債血償。
這是一個天然的墓穴,在這裡殺了他,再扔下懸崖,完全可以做到無人知曉。
穩定好心神,梁文軒居高臨下望著池水中的人。
“聽聞蕭夫人丹青一絕,巧了,本太子也對此頗有研究,不如我們切磋切磋?”
雲拂往後退了一步,從容將纏繞在身上的腰帶解開:“太子想如何切磋?”
“蠟燭燃燒後,滴蠟至人皮之上,可形成一幅特彆的畫。若是在美人皮上作畫,想來更無比絕倫。”
雲拂“咦”地嫌棄出聲。
沒想到這狗太子不隻是喜好殺戮,還喜歡這種特殊的情趣,簡直就是個變態。
“不好意思,今日沒有興致,就不奉陪了。”
梁文軒眉頭一跳,這個女人怎麼回事?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大?
他的心猛然一驚,立即回頭看去,可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,青黛手中的迷藥就已經從他頭頂上撒下。
這是雲拂特製的迷藥,隻要沾上一點,就算是一頭大象也能夠被迷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