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聽訪隻得依言照做。
梁文軒看著她背後的紅痕,伸手摸了摸。
“你這痕跡是哪來的?”
公聽訪一愣。
片刻,壓抑著呻吟聲道:“太子忘了,這是我從出生起就帶著的胎記。”
“是嗎,本太子確實忘了。”
他緊緊盯著那個胎記,用力發泄著,仿佛身下的這個人不是公聽訪,而是那個女人。
結束後,梁文軒躺在床上,任憑公聽訪幫他收拾著身子。
“你知道本太子為何會對司徒氏感興趣嗎?”他突然問道。
公聽訪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,之前那件事情她再未提過,就當不知曉此事。
看著她錯愕的表情,梁文軒伸手挑起她的下巴:“唐維江的夫人臨死前肯定向你提過她,你一直未置於喙,本太子知道,你是為了本太子著想,不想將這件事情鬨大。可本太子對付她,也是為了你著想。”
公聽訪更加詫異了:“太子這話是何意?”
“本太子聽線人來報,說是司徒氏乃她人冒充,心懷不軌,可能是他國派過來的細作。最重要的一點,她背上有一個和太子妃一模一樣的印記,你說巧不巧?”
聽到這話,公聽訪神色肉眼可見的慌亂。
她強迫自己定下神來:“太子,我背上有胎記,人儘皆知,她背上烙上與我一樣的印記,意欲何為?”
梁文軒笑了笑,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“她背上的那個印記,可比你的更加自然真實,本太子這樣看著,倒覺得她的那個像是真的,你的這個像是假的。”
公聽訪嚇得連連後退幾步,恭敬跪在了床上。
還沒開口說話,梁文軒就坐了起來,居高臨下瞧著她:“你這麼緊張做什麼,你陪本太子這三年來事事恭順,本太子是瞧在眼中的,自然會相信你。故而才會讓你邀她去碧落溫泉,本太子親自查個明白。誰曾想那假冒的司徒氏有點本事,差點害本太子名聲不保。幸而你聰慧,幫本太子逃過一劫。”
頓了頓,“隻不過不能讓那假冒的司徒氏再橫行於京都,以免滲透我國重臣,得到重要的情報消息。這幾年來我國與燕赤邊境滋擾不斷,都有試探之心,她的身份實在可疑。為了防患於未然,必須將司徒氏的身份揭穿。”
公聽訪心中瞬間明白了。
梁文軒向她提起這件事情,無非就是想讓她去揭穿她。
聽竹苑。
青黛正嫌棄說著這次做的桂花糕太過甜膩,茯苓匆匆趕來。
“什麼事?”
“青黛姐姐,我今日出門采買,路上突然冒出一乞丐小童,往我手中塞了一張紙條,是折起來的,上麵寫著蕭夫人親啟。我想著應該是要給咱家夫人的,所以就趕緊給送過來了。”
青黛臉色瞬間凝重。
接過紙條,道:“好,我去給,你先忙自己的去吧。”
雲拂與蕭辰正在後院中比賽箭術,蕭辰的技術突飛猛進,連雲拂這個師傅都比不過了。
她很是不服氣,一次一次要求重比。
蕭辰樂意陪她,所以放任她一次一次毀掉之前的成績。
“姑娘,有人傳來了一張紙條。”
青黛趁著幫雲拂擦汗的間隙,將紙條遞到了她的手上。
雲拂奇怪看了她一眼,展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