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日裡都是和一些文官打交道,與鐘南捷沒有交情,這種時候,還是低調一些為好。
到時候去稟報太子,就不信整治不了他們。
就在他準備離開廷尉司時,一個身影匆匆掠過,來到了鐘南捷麵前。
“大人,府衙那邊傳來消息,說是一大早就接到了訴訟。”他小心看了沈文一眼,湊到鐘南捷耳邊道,“民告官,告的就是這位沈大人。”
“哦?”
“府衙說,這件事情牽扯到朝廷官員,可能需要我們這派人一起審問。”
鐘南捷眉眼微微一動,鼻中發出一聲輕哼。
“你叫上兩個人將他帶往府衙,有結果了立即回來稟報。”
“是!”
沈文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就被人請了出去。
而且一路請到了府衙。
他差點就要壓抑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,當場發飆。
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更加火大。
他被告了,告他的是酒樓的掌櫃,說他昨晚喝了酒不付賬,還醉酒打了他們酒樓的小二。
沈文整個人快要炸了。
昨晚明明是他被抓,怎麼就成了他喝酒打人了?
府衙大人詢問了一些其他的目擊證人,都能證明昨晚在酒樓發酒瘋的就是沈文,發完瘋之後,一溜煙跑了出去,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麵對這麼多人的控訴,沈文有些懵了,開始懷疑自我。
難道昨晚他真是喝酒喝多了產生了臆想?
不存在呀,他又沒瘋,那些記憶不像是想象出來的!
“沈大人,你說你被人綁了打了一頓,本官讓人查看過,你手上並沒有繩索印記,身上也沒有傷口,這明顯就與你所說相悖。”
“你遺留在酒樓現場的配飾可以作為物證,這些人都可以作為人證。此事顯而易見,就是你酒醉之後拒付銀錢還打了人,本官認為不必再審了,可以就此結案。”
府衙大人說完,看向廷尉司的人,見他點點頭,驚堂木往桌上一拍。
“被告沈文,需賠償積香居酒錢以及醫藥錢十八兩銀子,當場結清,方可釋放。”
沈文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,沒將蕭辰和雲拂弄進大獄中不說,反倒賠了銀子。
可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他,他根本無從辯解,隻能夠交了銀子趕緊離開。
府衙外麵不少百姓圍觀,朝他指指點點。
沈文一身狼狽,再加上剛才的審訊結果,遮臉灰溜溜跑了。
丟臉,實在是太丟臉了!
回家的路上,總感覺有人在背後嘲笑他,時不時回頭望一眼,整個人變得神經兮兮。
暗自咬牙,這件事絕對不是表麵這麼簡單,他一定是被人算計了!
而算計他的那個人,此刻正悠哉悠哉喝著茶。
李信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:“不愧是主母,就是奸詐……呸,聰明。居然想到了易容之法,讓那沈文蹭了一屁股屎,擦都擦不乾淨。”
雲拂嫌棄皺了皺眉:“這形容……”轉而一笑,“挺貼切的。”
蕭辰在一旁笑而不語。
過了一會兒,將煮好的茶放到她麵前,道:“這件事情,沈文定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四目相對,其中的意思心領神會,雲拂臉上隨之露出淡淡擔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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