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池在外看著,並沒有察覺到異常。
雲拂將床簾微微掀開一個角,抓住梁文軒的手。
“我已經是你的人了,還能夠跑到哪兒去?我的身子給了你,我夫君肯定是不會要我了。你就看在剛才我伺候你辛苦的份上,讓我帶她去看傷吧。我保證,看完傷就回來找你。”
梁文軒隻感覺耳朵嗡嗡嗡的響,張了張嘴,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。
雲拂使勁掐了他一把。
一聲悶哼響起。
雲拂很高興的樣子,站起身朝外走去。
“剛才公子已經答應了,你放心,我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烏池聽到了那一聲,心中有些疑惑,他家主子從來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,怎麼答應得如此乾脆?
他想要上前確認,被雲拂攔了下來。
小聲道:“他很累了,你在外麵守著吧,彆去打攪他。”
烏池有些遲疑。
雲拂臉上的笑容收斂,道:“怎麼說我也是你們主子的女人,剛才我伺候的時候他可是說過,我是他最喜歡的那個。你要是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,小心我讓你家主子收拾你。”
她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,讓烏池心中有了顧忌。
雲拂朝他投以挑釁的眼神:“你要去煩他我也不攔著,就怕你待會兒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說完之後大步走出房間,頭也沒回。
昂首衝外麵的人道:“還不快去準備車馬,我要帶我的婢女去看大夫!”
聲音很大,底氣也很足。
院子裡麵的黑衣人見她是從房間裡麵出來,挪動腳步的同時看向她的身後,等待烏池出現。
房間裡的烏池望了梁文軒一眼,見他胳膊有輕微的抬起,然後又放下,好像真的很累的樣子,隻好跟著走到門口。
“去,給司徒姑娘準備車馬。”
雲拂提到嗓子眼的心驀地落下。
要不是她接令經驗豐富,還真沒有這麼強大的心理素質。剛才這演技,不拿個奧斯卡簡直是辱沒她。
車馬很快準備好,烏池讓其中兩個黑衣人幫她們趕車,去往城中就醫。
說是幫她們,實際就是監視,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回來稟報。
烏池站在門口看著馬車漸行漸遠,這才轉身回到院中。
望著緊閉的房門,總覺得有哪裡不對。
自從他們從房間出來之後,主子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,隻有不間斷傳來的低吼。
有點不正常。
可做那種事,好像不說話也是可以的。
站在原地沉思片刻,他眉頭緊皺,朝身旁的人招了招手。
“去準備一壺好茶水來。”
“是。”
等茶水端來,烏池親自捧著敲了敲門。
“主子,您或許口渴了,屬下讓人準備了茶水,是否端進來?”
裡麵沒有回應。
烏池又問了一遍,除了一聲輕哼,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聲音。
終於,他感覺到不對勁,砰的一下將門推開。
“主子?”
他放下盤子,迅速往床邊走去,呈恭敬的姿態。
因為下體一直在流血,身上還有很多內傷,梁文軒此刻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,幾乎要昏厥過去。
“主子!”
烏池掀開床簾,小心翼翼上前查看,因戴著麵具,看不出臉色如何。
不過,憑借他的判斷,梁文軒大概率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