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高氣爽,宋儼站在城門上吹風,甚是愜意。
蕭暄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,被吊了這麼久,他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,低垂著頭仿佛一個死人。
黃田營的人聽聞趕了過來。
雖說他們不認蕭暄,但畢竟他是蕭宏的兒子,也是他們的頭領。
被這樣吊在城門上任人羞辱,打的不僅是定遠侯府的臉,他們的臉麵也被按在地上摩擦。
“宋大人,你這是什麼意思,定遠侯他犯了什麼罪讓你抓著他吊在城門口?!”
底下喊叫的是一個中年男人,名叫牛寺,為百夫長,曾經是蕭宏手下的一名小將。
隻是許多年不曾打仗,沒了曾經在戰場廝殺的那股銳氣,每日在營中搓磨時光。
這一次,算是他們鮮少的露麵。
宋儼壓根就沒將他們放在眼中。
現下太平盛世,要不是他們這些人曾經立過功勞,再加上端王進言說附近還是得訓練一批士兵保衛皇城,他們早就解甲歸田種地去了,哪還能在這逍遙自在吃官餉?
要他說,皇城有他們禁衛軍守護就行,這些人都是廢物。
“你是什麼人,敢跑出來對本官指手劃腳,奉勸你們一句,趕緊回去玩泥巴吧,彆在這丟人現眼了!”
這句話惹得身後的禁衛軍哈哈大笑。
百姓們議論紛紛,頗為不滿。
看裝扮,身旁這些人是黃田營的士兵,想當初要不是他們奮力廝殺救主,當今還不知道是誰的天下。
禁衛軍不過是後成立的,居然如此囂張,對他們這樣羞辱。
他們看著都覺得過分。
牛寺暴脾氣,就要衝上去與他好好“理論”一番,被身後的兄弟拉住。
“牛哥,彆衝動,禁衛軍是直屬聖上管轄的,咱們要是和他們起衝突,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他們欺人太甚!”
“現在時勢已經不同了,他們就算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,我們也隻能夠夾著尾巴做人。我就說這一趟沒必要來,反正蕭暄的死活不關我們事。”
“怎麼不關,他要是死了,聖上更可以名正言順讓其他人接管咱們,那時候咱們的日子才真正叫難過!”
牛寺擼了擼袖子,甩開後麵拉著的人,衝城牆上吼道:“你趕緊把定遠侯給放了,要不然咱們就鬨到聖上那裡去,看誰有理!”
宋儼輕哼一聲:“定遠侯府中出了謀害朝廷重臣的賊子,定遠侯管教不力,責任重大。本官是受聖上的旨意前來捉拿,你以為在這鬨上幾句,本官就得聽你指令?笑話!”
說罷,大手一揮,下達指令:“把這幾個鬨事的抓起來,本官看還有誰敢質疑聖上的旨意!”
禁衛軍蹭蹭蹭出城門,一隊整齊氣勢洶洶。
牛寺也不是什麼善茬,許久沒打仗他正好手癢癢,擼起袖子就乾。
跟在他身後的人雖心有忌憚,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,隻能跟著上。
一時之間,兩撥人打在了一起,眾百姓嚇得紛紛讓到一旁,生怕波及池魚。
就在場麵混亂之際,蕭辰騎著馬從遠方出現。
馬蹄飛揚,濺起一片塵土。
在那片塵霧中,身影漸行漸近。
“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