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下一刻就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話語。
“對付百姓很有一套。”
宋儼嚇得腿發軟:“端王言重了。”
“剛才還未到城門口就聽說宋大人的威風事跡,說是將蕭侯爺吊在了城門上折辱,敢問蕭侯爺是犯了什麼事?即便有罪,那也得交給廷尉司,召集三堂會審,什麼時候一個區區二品官員能夠如此對待侯爺了?”
侯爵之位是立了大功才能夠授予的,隻承襲三代,在朝中有超一品的榮譽和地位。
雖說蕭暄實際權力不大,但地位在這,折辱他就是以下犯上。
“宋大人說起以下犯上需杖刑三十,本王覺得宋大人很有必要做個表率,先行領了這個刑罰。”梁清胤偏頭看向鐘南捷,“正好廷尉長在,由你們來執行吧。”
宋儼汗水直流,連忙偏頭看向聖後,希望她能夠替他求情。
奈何聖後剛想開口,就被梁清胤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。
她參與朝政之事本就不妥,很容易落人口舌。若是彆人,或許不敢提及,可眼前的人,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。
但凡當初他有一絲當聖上的心,此刻也不會是個王爺。
聖後閉口不言,在場便沒有其他人能夠救得了宋儼。
三十杖刑對於他來說其實要不了命,可當街被打,他作為禁衛軍的頭領,臉算是丟儘了。
梁清胤的眼神始終淡然從容,待宋儼挨完打,悠悠道:“禁衛司的職責就是保衛皇宮的安全,審案這種事,禁衛司怕是做不來,還是交給廷尉司吧。”
說完之後看向聖後:“聖後,你覺得如何?”
聖後指甲快要插入肉中,麵上卻隻能帶上微笑。
“皇叔說得是。”
梁清胤笑了笑,道:“天氣漸冷,聖後千金之軀,還是不要站在這城門口子上吹風了,免得感染了風寒。恰好臣今日回來,要進宮麵聖,可隨聖後一同入宮。”
說完之後,牽上自己的馬,繼續往前走。
聖後憋了一肚子氣,隻能打道回府。
宋儼被他手下的人給抬了回去,三十杖刑雖然要不了他的命,但估計在床上趴個十天半個月起不來。
最主要的是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挨的打,以後他估計都抬不起頭來了。
牛寺朝後邊兄弟們揮了揮手:“散了散了,回去訓練去吧!”
冷素也鑽入了自己的馬車。
百姓們瞻仰過梁清胤的風采,自行散去,分布到各個茶樓酒館,津津有味說著今日所見之事。
禁衛軍這幾年來手伸得越來越長,也頗引起民憤,剛才梁清胤所為,算是給眾多百姓出了一口惡氣。
鐘南捷來到蕭辰麵前,做出一個請的姿勢:“蕭大公子,還請跟我去廷尉司一趟,配合調查沈文之死。”
“好。”
蕭辰朝李信招了招手,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,然後跟著鐘南捷離開。
雲拂在傾雲山莊忐忑等了許久,終於等到李信傳來的消息,說是端王已回歸,一定會還主子一個公道。
雲拂長舒了一口氣,早就聽蕭辰說他給外祖父寫了信,告知他蕭宏已死之事,詢問他的歸期。
沒想到這麼巧,趕在這個檔口,還真是及時雨。
很快,白鬆也趕了回來,拿出一個小本本道:“解雨令已經發出,並圓滿結束。月姑娘,很遺憾地告訴你,你的小金庫快掏空了。”
雲拂一臉不可思議看著他:“這件事情是蕭辰他外祖父解決的,怎麼還花了這麼多銀子?”
“煞血盟的那些人哪個不是人精,都說解雨令的目的是保定遠侯府蕭辰一命,現在他平安無事,自然就算完成任務,他們才不管最終是誰救的他。”
雲拂嘴角抽了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