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拂想了想:“如果讓我處置嘛,也不難。就是剛才聽琴的費用得出一出,畢竟我不輕易出手的,這世間能夠聽得我琴音的人沒有幾個。”
曾經有一個逼著她彈琴的人現在已經稱病躲在府中不出來了,他們自然也要扒層皮再走。
聽到隻是出聽琴的費用,宋儼鬆了一口氣。
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,他很是豪氣道:“出就出,就這種琴藝還讓我花錢聽,算是給足你麵子了!”
“好的,一萬兩,你是直接付現銀還是銀票?”
“什麼,一萬兩?你搶劫啊!”宋儼瞪大了眼睛。
“一首曲子一千兩,十首一萬兩,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有問題,哪有曲子這麼貴的。你彆太過分,告訴你,我最多出一百兩銀子!”
“一百兩銀子?連我一壺茶都不夠的。宋大人,你不會這麼摳門吧,或者說是家裡太窮?”
宋儼要被她氣炸了。
早知道如此,他就不該來蹲這個牆角,現在是惹得一身騷脫不了身了。
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,反正我沒這麼多銀子,拿不出來!”
“宋大人,可是給過你機會了。不過拿不出錢也沒關係,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太子身邊的陳山你認識吧?”
宋儼一臉茫然看著她。
就連蕭辰也沒有料到她會提到這個人,神情有些詫異。
“不認識也沒關係,我和他有一些私人恩怨,一直想找他說道說道,可是最近都不見他踏出太子府一步,這讓我很發愁啊。你要是能夠答應我把他約出來,今日這件事情咱們就一筆勾銷,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。”
宋儼表情遲疑:“就這麼簡單?”
“對,就這麼簡單。隻要將他約出來就行,至於我要怎麼和他解決私人恩怨,不勞宋大人操心。”
宋儼想了想,這是最不興師動眾的一個選擇。
他點頭答應:“好。”
“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。”
宋儼轉身就要走,被雲拂叫住。
“宋大人這是要去哪裡?”
“我已經答應你了,你還想做什麼?”
“不瞞你說,我對你的人品不是很信任,口頭答應這種話誰都會說,實際上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“你想怎樣?”
“把你的禁衛司統領令牌留下,你什麼時候將陳山約出來,我什麼時候還給你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!”
禁衛司的令牌怎麼能夠輕易給人?那還不如殺了他。
“不行啊?好吧,我也覺得拿禁衛司統領令牌有些不妥,那這樣,你在我這寫個欠條按個手印。到時候一手交人一手交條,兩不相欠。”
宋儼很不想答應,但此刻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,一張欠條總比抵押令牌強。
被強行簽了一萬兩的欠條,一個月的期限內,將陳山約出來,如若不然,雲拂就會拿著欠條到他府中去要債。
待他們離開,雲拂還沒來得及將欠條收進懷中,就被蕭辰抱了個滿懷。
他低頭埋在她的肩頸處,低沉的嗓音道:“阿拂,謝謝。”
雲拂先是一愣,緊接著笑了笑:“以身相許吧,期待你今晚的表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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