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這件事情除了他們是受害者之外,其餘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。
不管是毀了梁文軒死後名聲也好,還是把他的死當成所有事情的終結也好,他們都沒必要去乾預。
太子府。
一片悲痛。
聖後麵無血色坐在梁文軒的床邊,拉住他的手直掉眼淚。
公聽訪則跪在床前,一身孝衣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哭哭哭,一天到晚隻知道哭,連太子的身子都照顧不好,你這個太子妃有何用?!”聖後指著公聽訪怒罵。
心中還不解氣,上前想要動手,卻被公聽訪的丫鬟拚死攔了下來。
她跪在地上拚命磕頭:“聖後娘娘,求您看在太子妃肚子裡麵的孩子份上,饒過太子妃吧!”
“什麼?!”聖後瞪大了眼睛。
“太子妃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,還請聖後娘娘看在這是太子唯一嫡係血脈的份上,饒過太子妃!”
過了許久,聖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她連忙將公聽訪扶起。
“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你肚子裡麵有了孩子,天不絕本宮啊!你快起來,地上寒涼,若是傷了腹中的孩子怎麼辦?”
聖後對公聽訪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,吩咐下麵的人好生伺候,一刻也不能怠慢。
望著床上已經沒了聲息的梁文軒,她眼中又逐漸閃現出一絲恨意。
要不是雲拂,她的兒子根本不會死,她一定要將她和她的男人碎屍萬段。
按照尋常,梁文軒將被以一國儲君之禮風光大葬,卻沒想到第二日又出了幺蛾子。
鐘南捷拿著手上的證據,當著所有人的麵呈上,指控梁文軒之前所做下的罪事。
不止如此,其他大臣也紛紛列出梁文軒這些年在背後操縱做下的草菅人命之事,義憤填膺。
梁清胤站在前頭什麼話都沒說,隻是靜靜看著底下大臣為此爭論。
其中幾個太子一黨的還想為梁文軒說話,被他的眼睛掃過,聲音漸小,最後低著頭不出聲了。
聖主被鬨得頭疼。
他撐著額頭倚在龍椅之上,看著底下的人,眼中不似從前那般平靜。
他的太子,他之前親自封的儲君,就因為殺了幾個人,被這樣一群人當眾撕開遮羞的布,讓他皇家的顏麵蕩然無存。
他們眼中全然沒有他這個聖主。
之前聖後說得沒錯,這群人遲早有一天會蹬鼻子上臉踩到他頭上來,他得做些什麼,才能夠重拾自己聖主的威嚴。
“按照你們的說法,該當如何處置?”
“太子做下如此之多喪儘天良之事,應廢除太子之位,將他貶為庶人。既已死,可免除刑罰,但不得以儲君之禮下葬。”
“徐愛卿,看來你十分了解葬喪方麵相關事宜,文軒下葬之事,就由你去辦吧。”
徐虢聽聞這話猛地抬頭,他並不是主管喪葬禮儀之事,聖上怎麼讓他去?
可聖命不可違,他隻能拱手接受。
很快,廢太子的告示便公布天下,聖後在宮中氣得直發抖。
雲拂,蕭辰,梁清胤,這幾個人蛇鼠一窩,都要與她過不去,那她就與他們鬥到底!
梁文軒以庶人之禮下葬,流程簡潔了許多,由徐虢親自操辦。
所埋之地比較偏遠,徐虢帶領送葬隊伍前往,一天一夜沒有歸來。
等他家人前去尋找,卻發現所經之地一片狼藉,徐虢的屍體發現在叢林深處,被豺狼咬得七零八碎,隻能勉強從他的服飾上分辨出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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