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拂一驚,立即上前查看她的傷勢。
“青黛,我的藥箱!師兄,麻煩你搭把手。”
兩個人都是神醫穀的弟子,一個是少穀主,一個是親傳大弟子。遇到這種傷,隻要還能搶救,就有一線希望。
項肆衝卻覺得他們這種行為十分可笑,而且在挑戰他的威嚴。
“這兩個人簡直不知所謂,還在這裡充當大夫救人,殺了我的兒子,他們難道還以為能夠平安走出這裡?!”
項肆衝氣得不輕,揚了揚手,示意手下的人抓人,他要將他們帶回去好好折磨,才能夠解他心頭之恨。
隻是並沒有成功。
在衙役上前的那一瞬間,康承澤手下的人也魚貫而出,兩隊精銳護在了兩人麵前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,居然敢阻撓本官抓人?!”
康承澤一邊止血的同時一邊想要開口說明身份,被雲拂眼神製止。
雖然說出康王的名頭會震懾住他,但她知道,這樣會帶來多大的麻煩。
康王作為異姓王,有著瀝水的絕對掌管之權,不受朝廷過問,但也並不是全然沒有牽製。
未有聖上詔令,不得隨意踏出封地一步,康承澤現在已經被封為康王世子,自然也要遵循這一點。
平日裡偷偷出去也就罷了,這件事要是鬨到明麵上,難免會讓聖上對他們起疑。
“不必理會他,專心救人。”
“嗯。”
兩撥人對峙,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在武力值上,項肆衝都沒有占到優勢。
項肆衝還從未碰到過這樣敢直接與他對抗的百姓,跳起腳道:“去,去找縣尉,讓他將手下的人全部調集過來!”
雲拂並沒有理會他,繼續緊張搶救。
外麵人多嘈雜,張青青讓府中的人在前院臨時準備了一間房,等雲拂止血成功,小心翼翼將她抬到房間。
縣令的人直接被擋在了門口,想闖也闖不進去。
隻能夠憤憤讓手下的人先給項強收屍。
可剛才人多腳雜,項強的頭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踢到哪裡去了,一行人找了半晌,最後才在一個角落找到。
而找到時,正被一隻野狗啃食著。
等他們從狗口中奪回來,臉都已經被啃了一小半。
幾個衙役差點就吐了。
忍著內心的不適將頭帶回去,項肆衝一看,更加炸了,揚言要將張家所有人都抓起來,碎屍萬段。
張海雲見事情鬨得這麼大,愁眉苦臉了好長一段時間。
得罪了縣令,這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要如何過了。
在前院背著手走來走去,也沒想出一個結果。
張青青提議:“爹,要不然我們去找刺史大人告狀吧?”
“你沒聽之前項強說,新上任的刺史大人還在路上,沒到咱們天水州的地界。而之前的刺史,隻知道圖安穩,壓根就不會管我們老百姓這種事。他們官官相護,沒一個好東西。”
要不是他們家在這裡還有一些聲望,早就被這狗縣令扒皮喝血了。這件事一鬨,狗縣令更有由頭,他們家的百年基業隻怕要保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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