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結束,太後將雲拂單獨留了下來。
說了許多話,大抵意思是她若想要在這裡立足,就得儘快懷上皇長孫,為皇室延綿子嗣。
否則,外麵那些人總會盯著她,不止坐不穩少君妃這個位置,還會有生命危險。
雲拂聽話點頭。
太後見她乖巧,十分欣慰,神神秘秘拿出一壺酒:“這壺酒呀,你找個機會與他共飲,隻要你們夫妻琴瑟和鳴,哀家也就放心了。”
雲拂不是傻子,看太後的表情就知道這壺酒必定是添加什麼特殊的藥材,有助合歡之效。
她心中歎了口氣,看樣子要辜負她一片心意了。
“多謝太後。”她假裝嬌羞答應。
提著酒出宮,慕玄清早已離開,雲拂隻能自個回府。
後麵還跟著太後派來的嬤嬤。
雲拂也不明白太後怎麼這麼熱衷於撮和她與慕玄清,表麵上說是怕她初來乍到不習慣,有個周全的人伺候她,實際上估計是為了盯著她與慕玄清圓房。
坐在馬車中,她一直在思考要如何糊弄過去。
“肯定是少君這麼多年都未娶妻,也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,太後才如此著急。可這種事情哪是姑娘能夠說了算的,就今日少君那態度,對姑娘愛搭不理,如何會主動圓房。”
雲拂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:“你小小年紀,懂得倒是多。”
半夏摸了摸自己額前的碎發:“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,就算我年紀小,也知道得互相喜歡才能睡同一張床,太後明擺著為難姑娘嘛。”
“噓,你小聲點,太後的人就在外頭。”
馬車悠悠晃晃,到達少君府。
田嬤嬤見雲拂住在府中離慕玄清最遠的院子,眉頭微皺。
“少君妃,您不與少君住在一處嗎?”
雲拂官方微笑點點頭:“少君前些日子一直沒回來,管家給我安排了這個住處。”
言下之意,她啥也不知道,啥也管不了。
“那就是管家辦事不力。”扔下這句話,田嬤嬤就要轉身去找呂管家。
雲拂連忙拉住她。
這時候去興師問罪,慕玄清不會以為她上趕子想要爬上他的床吧?
她隻想井水不犯河水,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與交集。
“嬤嬤彆急,你也知道少君的性子,若是將他逼急了,以後隻怕更加……”
田嬤嬤會意,隻好暫時作罷。
雲拂鬆了一口氣。
終於可以好好休息,推開房門,卻見慕天官坐在桌旁,撐著一個小腦袋,仿佛在等她。
“天官,你怎麼在這兒?”
“娘親,我一個人睡覺害怕,我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“你爹爹不是已經回來了?”
“可是青姑姑沒回來,我是女孩子,不能夠和爹爹一起睡。”
“他……”雲拂雖然喜歡慕天官,卻並不想與她建立太過深厚的感情,“他帶了一位姨姨回來,你可以和她一起睡。”
“娘親如何知道?”
“聽彆人說的。”昨晚偷聽牆角的事情可不能夠暴露。
慕天官嘟著嘴:“我不喜歡那個姨姨,我就喜歡娘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