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知初愣了愣,很快反應過來,往屋裡走去。
這聲當家的,可叫得真順溜。
雲拂雖是簡簡單單的婦人裝扮,卻依舊難掩姿色傾城。
領頭人眼中閃過驚豔,大步朝她走去:“不用忙活了,我們還趕時間。你們兩個是住在這裡的獵戶?”
雲拂微微挑眉,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長相,有希望蒙混過關。
她從容回答:“是的官爺,自從我阿爺走了之後,就隻剩下我和我家當家的生活在這山間。”
領頭人朝屋子裡麵掃視了一圈:“有沒有見過一個長相猙獰的女人路過這裡?”
“長相猙獰??”
“是的,眼如銅鈴,鼻如鷹鉤,血盆大口,反正長得異常恐怖就是了。”
聽到這個形容,雲拂有些懵,難不成不是來抓她的?
她搖搖頭:“沒有,彆說人了,這兩天連隻獵物都沒看見,隻能采些野果子充饑。”
領頭的看了看,桌子上確實擺了一盤野果子。
又搜查了一番,沒有發現可疑之處。
雲拂悄悄鬆一口氣。
一群人正打算離開,一抬眼,遠處突然跑來一人,手上拿著一卷畫像揮手大喊:“頭兒,大人讓人將那女人的畫像趕製了出來,說是我們一隊一幅!”
領頭接過畫卷:“早就說讓畫出來,要不然找半天找不著,還得挨罵。”
打開一看,這女人哪裡麵目猙獰了,明明是個美人坯子。
而且,看著怎麼有一點熟悉……
他猛地抬頭,眼前的人影早
已不見。
“就是剛才那個娘們兒,給我追!”
雲拂拉著慕知初跑了兩裡路,最終在崖邊停下。
“逃亡必遇懸崖,這個破定律到底是怎麼來的?!”雲拂看著深不見底的崖底吐槽。
慕知初看向她:“現如今要怎麼辦?”
“還能怎麼辦,束手就擒唄。”跳崖存活這件事兒不靠譜,雖然她有過一次,但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
“跑啊,繼續跑,我看你們能跑到哪去!”
一行人追到崖邊,氣喘籲籲,彆看是個女人,他們居然還追不上,得虧前麵沒路了。
“不跑了不跑了,幾位大爺,我們不跑了。”雲拂同樣喘不過氣。
如她所言,並沒有反抗,而是乖乖束手就擒。
因慕知初與她同行,一起被抓走。隻是經過雲拂的爭取,沒有被捆成個粽子。
他一路上都在思索著要如何脫身,該不該表明身份。
不知不覺,已趕了一個時辰的路。
猛地回過神來時,驚覺雲拂和這一群官兵混熟了。
“幾位哥哥,你們給我評評理,這事能怪在我頭上嘛……”雲拂一邊嚶嚶嚶一邊執袖擦淚。
眾官兵都是一群二三十歲的血氣方剛男兒,見美人落淚,都心疼不已。
“我早就聽說黎大人的妹子是個母老虎,果然不假!”
“我看那梅家老爺就不是個男人,連個女人都護不住,有賊心沒賊膽!”
“這不擺明這是強搶民女嘛!人家雪兒妹子可是成過親的!”
……
眾人你一句我
一句為雲拂打抱不平,驚得慕知初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