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才告訴她,估計就是想看她笑話,簡直可惡。
內心風起雲湧,表麵卻雲淡風輕:“哦,沒被抓就行,正好省了件事。”
頓了頓,“不過,少君的事情不是不需要我管嗎?像配合您演戲這種事,我如今不是很想插手了呢。”
雲拂緩緩延伸了一下自己的四肢,在床上擺了個大字,眼神中帶著挑釁。
雖說他是少君,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夠拿捏她的小命,可她也是有脾氣的,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牛馬。
想睡床,除非從她身上跨過去。
“如今不想插手?”慕玄清很準確地捕捉到她話中的信息。
“是啊,本來還想著隱藏身份幫您探探黎靳的口風,可少君不需要,我便不再自作多情插手了。想來少君沒有我幫忙也能輕鬆達到自己的目的。”
她故意這樣說。
她得氣氣他,即便會惹得他更加冷臉,她也不怕。
她總歸是他的少君妃,聞炎陵在這,他不能拿她怎麼樣。
想象中的怒火並沒有到來,隻有一片寂靜。
慕玄清眉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,儘現得意,隻可惜被麵具擋著,雲拂看不到。
好半晌,才道:“不讓你插手是怕你有危險,這裡不是繁城,我無法時時刻刻保全你。”
雲拂表情並沒有半點變化,這話是真是假無從考證,但她知道的是,聞炎陵早已到這裡通風報信,他卻並沒有派人去救她。
所謂的怕她陷入危險,無非是場麵話,想要安撫她罷了。
也怪她之前沉浸在與他們重逢的興奮中,並沒有想到這一點。
她不會戳穿他,他們倆的關係弄得太僵,對她沒好處。
“那就多謝少君為我考慮了。”
半笑不笑,不冷不淡,客套疏離,又回到了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。
慕玄清心莫名一揪。
他想要再說些什麼,可又覺得解釋太多反而有些欲蓋彌彰,隻好又將話吞了回去。
見他立在床邊沒有動彈,雲拂心中雖極不願,還是將擺成大字的手腳撤了回來。
“放心,我不插手您的事,也不會特意拆您的台。”事已至此,她也懶得撕開這份偽裝,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好好扮演這個角色。
翌日,已是日上三竿。
慕玄清所在的弄溪苑卻是安安靜靜,沒半點人聲。
黎靳的人前去稟報:“許是昨夜折騰太久,聞公子此時還未起床。”
黎靳很滿意,將聞公子伺候好了,以後在右相麵前替他美言幾句,說不定職位還能升一升。
“少君呢?”
“少君一早便起了床,用完早膳後在府中閒逛,奴才都有派人暗中盯著。”
“好,繼續盯著,有異動立即向本官稟報。”
雲拂醒來時,柔和的日光透過紗幔灑在慕玄清的身上,而她,也躺在了他的懷中。
她心中一驚,睡意頓無。
立即掃了一眼周圍,發現慕玄清並沒有越矩,始終躺在了他的床邊邊位置,倒是她
,翻越了大半張床,滾到了他的身旁。
她暗自懊惱,早知自己睡覺不老實,就不該答應與他同床。
所幸男人沒有醒,她小心翼翼將自己的腿腳抽回。
耳邊驀地響起低沉沙啞的聲音:“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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