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偏北四十度,一百二十裡外,有一個中大型部落,人數兩萬,酋長預估是白銀騎士,騎士級七人,兩個小時後抵達,通知全體人員準備作戰,有問題彙報。”
此次狩獵,江源帶上了威廉,在定位中,這家夥是將軍預備役,以後需要具有獨擋一麵的能力。
“你是家主,你來決定。”
馬背上,威廉沉穩地說,雖然他不知道自己侄子的倚仗是什麼,但隻要確定對方沒瘋就行了,以一百人的陸戰排對大部落發動襲擊,正常情況下,結果注定不太美妙。
陸戰排向前繼續行進,士兵們開始提前填充白火藥,海軍最新式的滑膛槍蛇毒射速在每分鐘八到十發左右,分成三組射擊,足夠構成連續不斷的火力彈幕。
上午九點,陸戰排抵達指定地點,止步的時候,江源身旁已經多出了兩位白銀級和古典學校委員會的黃金會長,如果不是需要留守艦組和護衛副君,白銀的數量會上升至六名。
血族伯爵戴上了麵具和重生者的構裝鎧甲率先出發,種族賦予的極速讓他很快消失在了視線裡。
紅騎士城堡的大門在兩側開啟,數百隻蛛魔幼崽跟隨白銀蛛魔爬出,戰馬響起不安的嘶鳴,連士兵們也紛紛臉色變換,單對單的話,蛛魔幼崽和普通持槍戰士的勝負在五五之間,眼前肆意驅使黑暗生物的男爵簡直是惡魔一樣的存在。
“事後慢慢抓吧。”
江源策馬向前,速度漸漸攀升,蛛魔幼崽們分散,準備在部落駐地周圍營造蛛巢。
威廉下令陸戰排跟上,遊騎兵打法最關鍵的就是彆掉隊,安澤爾不聲不響間已經手握住了難以想象的力量,對付大型部落根本無需策略,直接碾壓過去即可。
狂風迎麵,戰馬奔行時帶來了不可忽視的顛簸。
江源抬起後裝滑膛槍,沒有瞄準便扣動了扳機,子彈從白色槍焰中飛出,精準命中了數百米外向部落逃竄的土著獵人,這種狩獵遊戲,使用原力槍無疑是極大的浪費。
子彈沒入大腿,將肌肉表麵大麵積撕裂,然後劃出帶起一簇血花。
土著獵人哀嚎著倒地,百匹戰馬從他旁邊呼嘯而過,現在還沒到抓捕勞動力的時候。
陸戰排在平原蜿蜒推進,不斷驅趕著外出的土著們返回部落,馬背上的槍聲不時響起,普通士兵的精準度有所欠缺,命中率僅在20%上下浮動,不過運動射擊達到這種水準,完全可以算是經驗豐富。
陸戰排抵達部落邊緣,土著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,手持骨棒和石斧的戰士們向外聚集,製作技藝原始的弓箭齊齊發射,可惜,某人通過開拓視野提前發現了他們的瞄準方向。
一發子彈迸射而出,赤紅色的簡易花紋在彈頭上若隱若現,指揮反擊的部落勇士還在呐喊,神情突然緊張起來,他目光冷冽地揮出手裡黝黑的骨棒,媲美騎士的力量傾瀉出去。
子彈貫穿脆弱的防禦,部落勇士連忙側頭,而就在這時赤紅色花紋閃爍,以紅騎士火焰為原料的爆炸釋放,內部蘊含的精煉黑鋼細針激射,尖部仿佛透著鮮紅的微光。
部落勇士臉頰一陣劇痛,烈焰灼燒讓他內心升起了無窮的憤怒,意義不明的土著語呐喊傳出,這種程度的傷勢還不至於徹底擊殺一名騎士級。
突然,部落勇士仰頭倒地,靈魂和肉體的雙重劇痛撕扯著他的理智,來自白銀級的冷血劇毒發起侵襲,隻是幾秒鐘過去,他的呼吸就變得極其衰弱。
近千人的反擊隊伍頓時慌亂起來,一個模樣頗具威嚴的土著跑過來搖晃勇士,嘰裡呱啦的言語勉強平息了周遭的騷動,作為副手,他有臨陣代替指揮的權力。
或許是這番動作有了效果,部落勇士重新站起來,就連目光也恢複了冷靜。
反擊隊伍歡呼起來,不少土著開始稱呼勇士為不死之身。
“去通報酋長,加派支援,我要和勇士們外出迎戰。”
“凱,你這是怎麼了。”副手略顯愕然地問,那可是罪惡之地來的魔鬼佬,他們應該趕緊遷移到其他地方去,據僥幸逃回來的家夥說,一旦被抓進地獄,就要永生永世受折磨。
“快去,他們隻有那麼點人!”
“你的口音聽起來有些奇怪,傷勢怎麼……”
部落勇士直接將布滿裂痕的骨頭棒抵在對方眉心,缺少明確的權力機製,讓權力節點的意誌跟排泄物一樣隨便。
副手抱著頭向後蜷縮而退,鼻子擦著地麵,哀求對方不要處決自己,這種記載於皮紙上的古老表態方式早在數十年前就廢棄了,看來勇士動了真怒。
“去。”
“可是酋長還在睡覺,他前天才娶了休家的三胞胎。”
部落勇士狠狠砸斷了副手的肩膀,後者這才立刻起身向營帳中心狂奔。
半個小時後,大軍才集結完畢,五名部落勇士率領五千名青壯外出,他們每個都是合格的獵人。
不死者凱由青壯們推舉成為作戰首領。
正午時分,大軍已經消失在了地平線上,陸戰排從側麵進入部落,為首的馬背上,江源麵無表情,因為他沒有得到任何狩獵的樂趣,就此看來,文化的確和開智緊密相連。
陶罐破碎的聲音響起,土著婦人見到傳聞中的魔鬼佬發出了刺耳欲聾的尖叫,慌亂頃刻間傳開,不足車輪高的棕皮膚小孩到處亂竄。
有老土著拿著石斧衝出帳篷,威廉舉槍射擊,子彈貫穿眉心。
“抓這種家夥賺不回來成本。”
陸戰排來到居中的偌大營帳,數十名仆人四散逃亡,走進帳篷內,宿醉的呼嚕聲迎麵而來,十七個五官端正的棕皮膚年輕女子匍匐在地,還有三個模樣相同,按照傳統,殺死酋長的家夥也將繼承他的妻妾。
眼下這個大型部落的最強戰力正在酒氣的包裹中酣睡,大軍出動竟然繞過了本該位於頂端的權力者。
“他是什麼情況。”江源對年紀三十左右的婦人問,說出的赫然是土著語。
不遠處的威廉怔了片刻,合著他沒白供這兩兄妹上學。
“天勇士,我丈夫昨夜喝了四壺金蘭酒。”婦人說完低下了頭,很明顯在她的認知裡四壺金蘭酒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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