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迪斯的態度無比堅決。
他布置在魔法評議會的臥底已經傳回來了消息，新評議會為了彰顯權威，打算對六魔將軍動手，暗自擬訂的討伐聯軍裡就有妖精尾巴的名字。
涅槃是件禁忌武器，對自己同樣有效。
他知道妖精尾巴是個屢屢創造奇跡的公會，畢竟自己曾經也在那裡待過，天狼島計劃近在眼前，必須殺死一切意外。
一旦妖精的尾巴拿到涅槃，對方就有了戰勝自己的可能，馬卡洛夫早已不是天真的小鬼，在他看來，勢必會偷偷將戰利品藏下。
“什麼事都可以談，不過涅槃必須摧毀，約瑟，你曾經是聖十大魔導，雖然如今遠不如從前，但老夫依舊可以邀請你加入，許以煉獄七眷屬的重要職位，年輕的妖精，我了解一些你的事情，條件同樣，要知道老夫其實算是你的前輩。”哈迪斯說道，目光更多地停留在了某人身上，近距離觀察之後，他才知道“似強似弱”到底是個什麼評價。
這家夥的水平也就是普通魔導士的樣子，堪稱隨處可見，但戰鬥起來莫名其妙，像是遠遠不屬於眼下的層次。
考慮到大災厄的傳聞，他打算保持觀察，自己可不是烏魯蒂亞那種稀裡糊塗的年輕人，不過想要讓妖精背叛，恐怕還得費一番手腳。
“可以。”
“嗯……嗯？”
哈迪斯微愣，眨了兩下眼睛，問道：
“你說什麼？”
“可以。”江源回答。
“新生的妖精已經讓老夫看不懂了麼。”哈迪斯臉色略顯複雜。
“是什麼給了你我會效忠誰的錯覺。”江源淡淡道，妖精尾巴於他而言隻是平台，惡魔心臟同樣如此，兩者沒有什麼區彆。
擊殺哈迪斯所付出的代價他不願意承受，既然不用戰鬥，那加入也未嘗不可。
隻有一點道德方麵的考量，不過他連良心有沒有都存疑，相關方麵無需顧慮。
“那……雙麵間諜？”
“簡單，惡魔心臟的任務向我開放，覆滅六魔將軍的功績歸我，評議會那邊你們搞定。”
哈迪斯微抿嘴唇，這家夥爽快的讓他頭皮發麻，簡直是墮落黑暗的奇才。
“我要考慮一下。”
“過時不候。”江源說，他撤走還是沒什麼太大問題的。
眼前倒反天罡的一幕讓約瑟莫名多出了一絲信心。
“你在害怕涅槃的力量吧，哈迪斯。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哈迪斯承認了事實，以他的心胸還不至於否認，涅槃被稱為禁忌確實有著可取之處。
“那就讓我來當惡魔心臟的首領。”約瑟猖狂大笑，“伱害怕的力量在我手上！”
黑白鬥篷綻放光芒，可哈迪斯沒有慌張，某人更是沒有半點反應。
巨艦上一股波動傳來，時間倒流，涅槃的光芒重新收了回去。
約瑟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“再強的武器也得看誰來使用。”哈迪斯搖頭，“你沒有那份奇跡之力，根本不足為據，難道敗北在妖精尾巴手下還沒能讓你察覺麼。”
所謂奇跡之力，籠統是指魔力沸騰狀態。
在這個狀態下，魔導士能爆發出遠遠超過現實客觀條件的力量。
這點在魔法界高峰層次不是秘密，隻有如何進入魔力沸騰狀態才是困擾諸多強者的難題，每個時代總有那個幾個幸運兒讓人豔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