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如今才千難萬難的考了個商科舉人,就這,還是潞州夫人和絳州夫人二人嚴加督促的結果。
你是不把朕的旨意當回事,是嗎?!”
李恩博大駭,皇帝這樣說,豈不是自己犯了藐視朕躬、欺君罔上之大罪?
李恩博忙道:
“陛下,臣豈敢!這些年來,臣每日都有用功攻讀商科典藉,實是臣天資愚笨,進展遲緩,以至辜負聖望!臣有罪!”
柴宗訓冷哼道:
“李恩博,你確實有罪,不過不在此,而在於你竟敢打勸誡你勤學的妻絳州夫人!自己打不過,還指使府中下人動手!
真是蠢貨!
若非武德司偵知、湯總管上稟於朕,你這不成器的東西遲早要弄出大事來!
李恩博,你是不是以為“威遠公”呼延愛卿為朕遠征西亞,就沒人能管得了你了?
竟然還敢打一心為你好的絳州夫人?
呼延愛卿統軍在中亞為朕、為社稷血戰星星教各國聯軍,你倒好,在汴京養尊處優、窮奢極欲,倒欺辱起呼延愛卿的愛女起來了!
此事若傳到西亞前線,該多麼寒了前線浴血奮戰將士的心?!
朕若不主持公道,世人還以為朕是個忠奸不分、是非不明的昏君。
李恩博,你違逆聖旨,至今未考中進士,該當何罪?!你雖為皇親,難道朕便舍不得殺你了嗎!”
李恩博恐懼之極,心中知自己的小命已在皇帝柴宗訓的一念之間,心念一轉,連忙呼道:
“陛下,臣一直有遵照聖旨,用功讀書。
除夕過年時,臣不過出府和好友們在汴京城中遊玩了一月,豈知前天剛回到家中,便遭到了絳州夫人的痛罵和毒打!
臣實在受不了,這才命府中下人還手自衛的!”
李恩博說著,便將外氅解開,露出了整條右臂,隻見上麵青紫之處卻有七、八處之多。
李恩博知皇帝柴宗訓聖明,若隻是苦苦哀求,並不能勸其回心轉意,唯有擺事實、講道理,才有可能改變柴宗訓的心意。
柴宗訓看得不由失笑,轉頭望向呼延赤金,道:
“絳州夫人,李恩博身上這些傷當真是你打得嗎?”
呼延赤金臉現赧然之色,道:
“回稟陛下,臣妾夫君除夕新年期間在外冶遊,府中人遍尋不見他,臣妾一想到他仍未完成陛下的旨意,便怒火攻心。
是以前天爭吵後,不慎失手傷了夫君……”
柴宗訓點了點頭,從語氣、神色中看出了呼延赤金的忠君之心:隻要是皇帝柴宗訓的聖旨,她自然是時刻放在心中極重要的地位。
柴宗訓道:
“夫妻間當相敬如賓、互相愛惜才是,何況汝二人皆朕大周帝國皇戚勳貴,當為萬民表率。
此事朕已明白來龍去脈,就暫不治罪李恩博了。汝二人歸家後,切記不可再有鬥毆之事,真是成何體統?!
絳州夫人一片忠君勵夫之心,值得讚揚。
李恩博,未來的商科進士榜上,朕希望看到你的名字!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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