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帶著薄怒的眼神,許清歡才意識到自己的回複有點太平淡了。
她笑了笑,“主要你也不會聽你爸的。”
傅宴時躺回床上,抬手揉了揉眉心,“就隻有我吃你醋的份兒。”
“什麼話?難道你希望我衝去喬醫生那裡,一哭二鬨三上吊嗎?”
“……”
他要是隻是態度。
但明顯許清歡隻想著他的傷。
“算了。”傅宴時重新躺回去,然後溫吞的開口,“我讓人換醫生來。”
他都這麼說了,許清歡自然也沒傻到還非得讓喬醫生過來惹他不高興。
“行,能讓你退燒就行。”
傅宴時瞥了她一眼,蹙眉,“許清歡,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怕我移情彆戀?”
她愣住。
老實說,這個事情她算想過,也算沒想過。
主要自己一直琢磨的是不能耽誤傅宴時一輩子,自己離開後,她是希望傅宴時能遇到一個真心待他的人,好好共度餘生。
至於他自己會不會變心,這個許清歡確實沒考慮過。
“那你會嗎?”許清歡沒回答,而是反問他。
傅宴時因為鼻子不舒服,所以現在說話的嗓音很奇特,有種雙重音軌的震顫,低低的,壓著氣泡,咬著後槽牙,聽起來還有那麼幾分隱隱撒嬌的感覺。
“你就仗著我永遠偏袒你。”
“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。”
她是誰啊,不過芸芸眾生裡一個塵埃。
奔波於生活,忙碌在崗位,怎麼可能跑到瑞典來,睡在堂堂傅氏總裁的床上?
傅宴時不想和她鬥嘴,乾脆用被子蒙住頭,任由自己的眼皮沉下來。
許清歡起初也想著他應該是長途跋涉累到了,可能小感冒而已,但是傅宴時這高燒,卻時好時壞的持續了好幾天。
最嚴重的時候,他體溫達到了40度,昏睡了大半天才醒來。
許清歡也顧不得傅宴時願不願意了,隻能把喬西禾再找過來。
“怎麼搞的,這麼嚴重才和我說呢?”
喬西禾皺著秀眉,拿過傅宴時的血檢報告單查看著。
許清歡抿唇,好半天沒說話。
喬西禾側過臉,停頓了下,稍稍反應過來,“傅先生和你說了?”
“嗯。”許清歡點頭,“但是沒找你,不是因為我不想,而是……”
“我懂,傅先生想避嫌,怕你吃醋是不是?”喬西禾扯唇笑笑,一邊用筆記著讓護士現在去拿的注射液,一邊開口,“你放心,我對傅先生沒有肖想,純屬我父母的意思。”
“我沒有的,是傅宴時怕我有。”
“他真的愛慘了你。”喬西禾丟下這話,出去給傅宴時準備靜脈注射的用品去了。
許清歡走近床上躺著的傅宴時,他閉著眼,俊臉微微潮紅,胸前的起伏有些急促,證明他呼吸也不是很舒服。
她伸出手,握了握傅宴時的。
許是感應到了體溫,他緩緩睜開眼,“許清歡……”
“嗯,我在。”
“你不準,在這個時候一聲不吭的走了。”
許清歡苦笑。
都這個時候了,他還在惦記這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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