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都在顫抖著:“你說什麼?還有兩個人當場脖子被咬斷。”
“我的老天爺啊。”
“是的,顧老太太。死的兩個是忠伯跟才伯,兩人死得很慘,還被抬回來。”翠竹邊拿著帕子抹眼淚,邊心疼回著話。
洛晴川站在一旁,臉色慘白,一臉不可置信搖頭著:“不可能的,我給他們做了防身的衣服。不可能會被猛獸咬死……”
韓相宜瞳孔微閃,心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。
站起身,心疼說著:“還留在這裡做什麼,現在不應該是過去前院看看嗎?”
她走在前頭,心情很複雜。
捏著帕子。
洛晴川蒼白了一張臉,閃過一抹慌亂,聽見韓相宜的話。
才回過神來,道:“對對對。”
顧老太太腳都是軟的,這些年在將軍府裡當家主母多年,府上的下人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。
在下人攙扶中,心慌意亂的站起來。
幾人一同來到前院。
韓相宜看見地上兩個蓋上白布的屍體,心情突然變得很壓抑起來。
她之前明明隱約感覺到洛晴川提出讓後院的人上山打獵,有問題,可她心裡卻還是存著僥幸。
以為,洛晴川上過戰場,她所做的護身衣。
能保護他們。
是她太高估了洛晴川。
整個將軍府的下人全都聚集在一起。
“夫人,為什麼要寒了老下屬的心。是不是因為我們老了,就可以當個棄子。隨意丟棄,甚至不顧我們身體如何,也要上山打獵。”一個斷了手掌,身姿筆直,右眉有一塊刀疤的老者看向洛晴川說著。
“對,元伯說的對。我們都是以前跟著顧老將軍出生入死的兄弟,平時在後院做些雜活。
沒想到,老了做不動了,就被趕上山打獵。
說真的,老奴若是再年輕個二十年,老奴能徒手跟野獸搏鬥。
可是,老奴現在都六十八,讓老奴上山打獵。
這不是讓奴才們白白去送死嗎。”
站在前院的下人們。
低著頭,嚶嚶哭泣著。
他們是為忠伯,才伯而哭。
更是為了自己而哭。
怕自己晚年後,也會落得跟才伯,忠伯一樣下場。
狡兔死,走狗烹。
眾人心寒。
一同跪在兩具蓋了白布屍體麵前。
“夫人……,才伯跟忠伯走的好慘啊。”
洛晴川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,臉色慘白,看著全府下人跪在自己麵前。
她默默走到顧景年身邊。
想尋求他的幫助。
“景年,怎麼辦。我沒想到,才伯跟忠伯會死,我真的沒想到。
我給他們做的護甲都是很好材料做成,一般猛獸不會傷到他們。”
顧景年緊緊握住拳頭,他聽見府裡下人全都在哭泣。
剛剛那些都是跟在他爹生前的老部將。
語氣裡透著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