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不得扒了這女人的皮。
韓相宜聽著洛晴川無端端給她扣下一個大鍋。
周身散發著寒意。
抬起另一隻手,用儘力氣往洛晴川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上扇過去,連續扇了兩巴掌。
右手被顧景年握住阻住她扇洛晴川。
她還有左手。
滿屋子的人,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殺人魔。
即使她什麼也沒有做。
但是,隻要洛晴川認為是她做,不用證據,這些人也會覺得是她做。
她用力掙開顧景年握住自己的手。
洛晴川沒想到一向看起來好說話,清靜的韓相宜,竟會出手打她。
她一下沒反應過來。
而且,她還扇了自己兩巴掌。
臉上像是被火燒的一樣,火辣辣的痛感從臉上傳來。
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臉上,瞬間腫了起來,
怒極罵道:“韓相宜,你打我?你有什麼資格打我?”
“可笑,你又有什麼資格打我?憑什麼你能打我,我就不能打你?”韓相宜裹著寒意的眼神掃向洛晴川。
她是不是平時表現的太過隨和,什麼事都不爭,這些人便以為她是一個好欺負的。
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踩她頭上。
“韓相宜,你……,明明是將我的軒兒害成這樣,我就是打你也是天公地道。”洛晴川感覺到嘴裡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傳來,咽了下去,狠狠罵道。
她一定要替她的軒兒報仇。
“哼……,洛晴川,你兒子出事是你這個當娘的沒看好孩子所造成的。你倒是會推責任,是不是覺得將這口鍋砸我身上,你會好受些?”韓相宜可沒有替人背鍋的習慣。
她也不慣著這幫人。
“也對,凡事怪彆人,有事撒彆人身上,這樣你可以心安理得一些。可惜,你不該惹我。”韓相宜從寶福手中接過帕子,輕輕擦拭著剛剛被顧景年握過的手腕。
再換一條帕子,再擦剛剛打過洛晴川臉上的手。
“寶福,將這條帕子都扔了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寶福當著屋裡人的麵,將帕子扔在外麵。
她剛剛看見夫人被洛晴川打臉時,她既心疼又緊張。
幸好,夫人打回去,還多打了一巴掌。
這才解氣。
每次這將軍府裡,但凡發生點什麼。
全部人都會幫著洛晴川,一起指責夫人。
她一個丫鬟,什麼也不能做。
隻能替夫人著急。
顧景年將剛剛她讓寶福扔手帕一幕,腹中生起一股無名火。
雲大夫替明軒手背上的傷口撒了止血藥粉,替他止住血,再包紮傷口,再用木板固定住兩側。
“小公子的血總算是止住了,隻是他失血過多,怕是傷了底子。等小公子醒過來,再好好補補氣血,將流失的氣血補回來。”雲大夫剛剛替小公子包紮傷口時,聽見外麵的吵聲。
她認識韓夫人許久,韓夫人不會做出背地裡傷害孩子的事。
不過,她很替韓夫人不值得。
連她一個外人都相信韓夫人為人,但,將軍卻不相信。
還縱容著一個平妻欺負自己的正室。
心想,這京城裡早就開始盛傳著,顧將軍獨寵洛夫人,今日一看還真是如此。
她今日在場,都覺得這顧將軍,一點也配不上韓夫人。
洛晴川聽見傷了底子,整人崩潰的靠在顧景年身上,大哭著:“雲大夫,你剛剛說的傷了底子是什麼意思?我家軒兒的手是不是廢了?”
“血流失過多,身體底子會比之前虛弱些。至於這手,真不好說,看恢複情況如何?”雲大夫一直不喜洛夫人,自從上次替洛夫人醫治她被蛇咬傷她傷口一事,她對洛夫人的感覺就很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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