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現在意識不太清醒,身上出著冷汗,身子在顫抖著。夫人小時候,得過怕黑的急症,也是這種症狀。”寶福哭著,抱著夫人。
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李婆子聽見怕黑症,趕緊從懷裡摸出一個火折子點亮,道:“寶福,將裡麵的燭火點上。”
透過門縫傳進去。
寶福將夫人的頭輕輕放下,小跑過來,接過火折子,將祠堂的燭火點亮。
“寶福,你現在將夫人身上的領口鬆開些,你在這裡等等我,我回去拿點糖水過來。”李婆子想起以前在村裡,也遇到這種急症。
村裡人都是喂糖水。
她立刻回去自己屋裡將私藏留下的白糖拿出來,放在冷茶裡,拿著筷子攪融化。
“老婆子,大晚上你鬼鬼祟祟在做什麼?”李婆子老伴被自家婆娘吵醒,問道。
“去你的,你才鬼鬼祟祟。
哎,韓夫人可真慘,在祠堂舊疾複發,我去聽雨閣請人。
那幫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不請大夫過來看,也不把門打開。
這不是想讓韓夫人死嗎?這些人沒良心的狗東西。
夫人,這些年對咱們有多好,你們又不是不知道。
不為彆的,就為自己良心過得去。”
“去吧,老婆子。這府裡,能為我這種老兵著想。
韓夫人在財伯跟忠伯去世時,各添了一百兩給他們厚葬,還有安撫財伯跟忠伯的家人。
這府裡,就屬她還惦記著我們這些下人……”李婆子老伴不由感歎著。
“是啊。”李婆子將手中攪拌好的白糖水裝好,摸黑一路小跑趕過去。
透過門縫,喊著:“寶福,給夫人喂些糖水看看。”
見寶福猶豫,李婆子著急說道:“寶福,這是糖水喝不壞,咱現在沒彆的辦法。
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,老婆子,我以前在村裡有人也是跟夫人這般症狀,灌了一壺糖水才好起來。”
韓相宜意識一會清醒,一會迷糊,聽清門外李婆子的話。
乾著嗓子道:“寶福,拿來……”
心口那位置,有一種窒息感傳來。
“是。”寶福將手中的糖水給她喂了進去。
糖水喂進去後,夫人又陷入半昏迷狀態。
能感覺得到,夫人身上沒有剛才顫抖的那麼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