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。”顧景年握緊拳頭,又鬆開,聲音變得冰冷。
“景年,這事交給我來辦,你彆插手。”
顧老太太就不信今日整治不了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,一計不行,她還有二計。
現在外麵的人都在看將軍的笑話,若是今日就這麼和離,這事傳到京城權貴的耳裡。
指不定怎麼取笑她們將軍府。
“知府大人,這孫媳婦心思歹毒,拿刀傷了我的重孫軒兒。傷了我顧家子嗣,就這條足夠休了你。”顧老太太拉著一張臉看韓相宜。
見她神色淡定從容站在原地。
氣得她心裡更是憋得慌。
此話一出。
眾人看向韓相宜眼神多了幾分審視。
圍觀的百姓立刻指責。
“不是吧,韓娘子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。”
“喲,人不可貌相咧,敢刺傷一個孩子,你想想她心思得壞才敢做出這種事來。”
“我那鄰居的女兒在將軍府做丫鬟,也說了將軍府的小公子手受傷了。聽說,是韓夫人弄傷,韓夫人還被罰跪祠堂。”
“那是真壞。”
“這事不好說。”
圍觀群眾的聲音,褒貶不一。
顧老太太聽見議論開始往她這邊倒過來,揚起頭得意地朝韓相宜看了一眼。
“你這老太婆信口胡言,我家相宜絕不是這種人。”韓父聽著周圍的人在貶低自己的女兒,氣得回罵道。
韓相宜握住韓父的手,朝他說道:“爹,彆氣,為了這種人氣壞身子不值得,這事交給女兒。”
坐在公堂上的劉大人,審視問道:“韓氏,顧老太太說的是不是真的?”
“不是真的,是顧家不分青皂白,將這盆臟水潑我身上,請大人明查。”韓相宜拱手作揖道。
“韓氏,你有什麼話說的?”劉大人看向站在公堂的韓相宜。
“劉大人,請稍等片刻。”韓相宜臉色從容淡定道。
寶福湊近夫人耳邊說道:“夫人,寒香正趕著過來。”
“嗯。”
顧老太太見韓相宜不慌不亂,心中有成算的樣子。
眉尾微挑。
內心有些不安。
相宜她的能力才華,她是看在眼裡。
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,她有些擔心她有後招留一手。
心想:明軒手受傷是事實,無論她怎麼說,怎麼去辯解,也翻不出花樣出來。
這般想著,心稍微淡定些。
一旁的顧景年,黑了一張臉,沉聲道:“祖母,這是我跟相宜的事,您老人家能不能彆插手。”
“景年,你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聽祖母的。”顧老太太鬆開握住拐杖的手,緊緊握住他的手說道。
“祖母。”
顧老太太知道孫子的心思是什麼,握住他的手:“祖母知道你的心思,你心裡還惦記著相宜,打心底不想和離是吧。那你就聽祖母的,祖母不會害你的。”
顧景年見自己心事被說穿,可是他心裡是矛盾的。
他一邊想著她能求自己,一邊又想著磨磨她的烈性。
他沉默沒有表態出來。
“小姐,奴婢來了。”寒香手身邊跟著一個麵生的小丫鬟,手裡提著一個籠子,裡麵關了一隻白色貓。
很凶的在籠子裡抓撓著。
“小紅,將你那日看到的事情說出來。”寒香拉著小紅說道。
小紅低著頭,手足無措說道:“回夫人,大人。前天奴婢在花園裡看見小公子拿著樹枝戳寒香姐手中的白貓,戳了會,派奴婢去抓貓。奴婢將貓抓了過來,小公子將貓抱過去。
拿著尖刀戳白貓身上,被白貓反撲上去,抓傷公子的手。”
此話一出。
在場的所有人,臉色大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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