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竹被擋在門口,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。
“又是韓夫人。”
翠竹隻得跑到其他醫館請大夫過去。
翠竹帶著其他大夫回到聽雨閣時。
看見顧老太太,顧夫人,將軍全站在屋子裡。
顧夫人看著翠竹帶了一個麵生的大夫過來,而且還是個男大夫,當即就冷了一張臉說道:“翠竹,你怎麼帶把一個男大夫帶過來,雲大夫呢?”
“雲大夫說她本是韓娘子請來的府醫,現如今韓娘子已離開府,就沒有義務再來將軍府替將軍府任何人看病。”翠竹將雲大夫絕情的話說出來。
“混賬東西。”顧老太太用力舉起拐杖用力敲著地板。
“她怎麼可以這樣。”
顧夫人站在一旁,小聲替韓相宜辯解著:“娘親,雲大夫以前會來咱們家看病,是因為雲大夫跟相宜一直有交情。”
“現在相宜不在顧家了,她不來咱們家,不是很正常嗎?”
顧老太太聽見顧母話,氣不打一處來,伸手用力往她額頭上戳了戳。
“阿錦,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。”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,腦子就沒清醒過。
氣死她了。
“娘,彆戳行嗎?”顧母撇了撇嘴,她又沒有說錯。
而且當著這麼多下人麵戳她,她不要麵子的嗎。
“哼……。”就一小廢物,顧老太太冷哼一句。
“我好痛,景年。”洛晴川腹部傳來一陣疼痛,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。
她哭喊著,她現在很需要顧景年。
在她身邊。
顧景年眉間緊蹙,瞥了一眼丫鬟替她換下來的衣裳,扔在地上,衣裳上全是血。
鼻間,傳來濃濃的血腥味。
“你們還在爭辯什麼,大夫來了,就讓他進去看病。”他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留給洛晴川。
因為他真的怕了,他不知道洛晴川是不是又在騙他的同情心。
上次被蛇咬,他記得很清楚,洛晴川說頭暈眼花。想起死去娘親,他在聽雨閣安慰了她一夜。
原本第二天他要陪相宜去韓家。
就是因為她欺騙的把戲,一切都變了。
他一直站在外間,沒有踏入過裡間。
大夫從麵前過去。
替洛晴川把脈。
洛晴川這次是真的痛了,肚子痛得整個人都在痙攣,她需要顧景年在她身邊。
這樣,她的心也會定一些。
“阿年,我真的快要痛死了,求求你陪陪我好不好。”她虛弱的喊著。
站在外間的顧老太太此時卻發話了,說道:“景年,你出去。婦人小產,男人是萬萬不能進來這裡,會沾染一些晦氣。”
“夏媽媽,你去把將軍拉出去,這裡晦氣這麼大。哪裡是男人能待的地方,快出去,一個大男人靠雙手掙天下。若是沾了這穢物,還怎麼打天下,出去。”顧老太太沉著一張臉,嗬斥著。
顧景年被夏媽媽趕了出去,剛好他現在一看到洛晴川就覺得不耐煩。
便隨著夏媽媽一同出來。
屋裡的洛晴川,看見顧景年被大夫拉走時。
她哭得眼睛視線都模糊起來,身體的痛遠不止心裡的痛苦。
有一種抓心的疼痛感。
阿年的絕情冷漠,像是徹底將她拋棄了。
耳邊聽著顧老太太每一句話,都像一把刀紮在她心裡麵。
她為了顧家,把自己僅有的嫁妝都填進來。
顧老太太明明知道自己為了顧家付出了什麼,每一句每一字,都像是一把刀紮在她心裡麵。
很難受。
冷漠無情,自私自利。
現在是她最難的時候,才真正認清顧府人的嘴臉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