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玉臉色微僵,早知道不八卦王爺的私事。
伸手接過王爺遞過來的信。
“王爺,我現在已經淪落到送信了嗎?”
謝長卿微微一笑,說道:“你說呢?”
“三日後把銀票送到江陵,去查查那邊的賬。”
“銀子我能給,但是這賬得查清楚。”
齊玉知道王爺讓自己到江陵還有這層意思,便收起嬉皮笑臉,認真對待此事。
恭敬說道:“是,屬下遵旨。”
謝長卿站起身往窗邊走過去,眸子看向院子裡那汪清泉池子裡的幾條魚,正爭先搶著園丁喂的魚餌。
冷冷說道:“江陵那邊現在管事的是我舅舅的女婿,此人自負高傲。”
“你若是去到江陵察覺賬目不對,便將那人殺了。”
“本王此時恰好缺個殺了劉仁的理由。”
齊玉從王爺帶著殺意的眼神看出來,王爺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這個劉仁有問題。
但是,又缺個理由殺劉仁。
有了理由殺了劉仁,也不會讓王爺舅舅有話說。
他一直都知道對外閒散,無所事事的王爺一直都不是池中物。
現在才明白,王爺對所有事都了如指掌,隻是之前不動劉仁。
是因為時機還未到。
心裡對王爺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“是,王爺,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齊玉更加確信自己跟對了人。
“下去吧。”謝長卿伸手輕揮。
“是,王爺。”齊玉離開書房。
謝長卿走到自己所布局的棋盤前,手執著一粒白色的棋子放在一堆黑色棋子中間。
緩緩閉上眼睛。
自己自從出生後,就被視為不祥人。
母妃因他而死。
自幼被父皇關在塔裡,他幼年的時候隻有塔裡的書陪著他。
還有數不儘的黑暗,昏暗的日夜。
他就連貪戀一份外麵太陽的資格都被剝奪。
記得有一次從塔裡跑出來,想出來曬曬太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