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年聽見祖母撒潑打滾的聲音,隨後又想起了相宜還是他妻子的時候。
在她蒙受被人所冤枉,她反駁的時候,自己當時心是想著偏向在相宜那邊。
祖母也是這般撒潑打滾,逼迫自己去懲罰她。
他好後悔自己沒有來得及看清祖母醜陋的嘴臉。
又喝了一口酒,懶懶散散的站起來。
朝祖母自嘲一笑,又悔不當初。
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:“祖母,你說錯了,我不是被降職了,而是被停職在家。”
“而且還是無限期停職留在家裡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。”
“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將軍了,跟庶人,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。”
“所以,你們也不用再高人一等。”
腳步虛浮,腦子裡卻想起當初祖母輕賤相宜是一個低賤的商賈之女時,他看見她在門外麵的衣角。
他記得自己當時並沒有阻止祖母。
現在想來,他就是一個惡人。
一邊享受著她拿著嫁妝貼補將軍府,一邊又詆毀她。
她當時聽見祖母的話,一定很傷心,一定很難過吧。
眼角流下悔恨的淚水。
聲音很低落說著:“不用再輕賤她是商人之女了……。”
這句話似是說給在場的人聽,更多的都是在說給自己聽。
他現在整個人都難受的快要死掉。
顧老太太聽見顧景年的話,頭眼昏花,身子往後退了一步。
問道:“你剛剛在說什麼?”
“什和停職,什麼跟庶人沒有什麼兩樣?”
她身子微彎著,雙手握著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麵。
大罵著:“顧景年,你這混賬東西。你知不知道,你現在變成一個庶人。我們家怎麼辦?整個將軍需要養上百個仆人,奴婢仆人,吃喝拉撒哪一樣是不花錢的?”
“咱們家要敗了。”
顧老太太直接癱軟坐在地上,哭鼻子罵著:“我真是造孽啊。”
“我都一大把年紀了,臨到老了還要受這種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