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她的臉子。
平常女子若是聽了她話,早該被羞的沒臉見人。
韓相宜聽見大舅母的話,還有大舅的一張冷臉。
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,眼眸淬著一層寒意看向大舅母,冷聲道:“大舅母你不是我,我也不是你。你要是想和離,也就大舅一封休書的事。”
“到時候嘛,你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什麼閉門不出,找個人嫁了。”
這大舅母一雙三角眼,雙顴骨高高突起。
看起來特彆的強勢,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模樣。
這種白眼狼。
怕是早就忘了,這李家現在過著有婢子伺候的富貴生活,是來自她韓家了吧。
“來人,將箱子打開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韓相宜從箱子裡隨意抽出一本賬本出來,一邊翻一邊念著:“楚國一十三年,四月七日,從江陵進三千布匹,十萬兩。大舅你從這裡頭抽了一萬兩外塊拿走,嘖嘖嘖,你怎麼那麼敢拿。”
“我這拿的貨,總共也沒有你賺得多。”
“還有,楚國一十三年,四月二十日韓記米鋪,從農家收購上來的米,進貨一千擔,五千兩。隻賣了四千兩,庫存零。合計,我這筆生意是虧本買賣唄?”
“還有……”
逐個逐條念著。
韓相宜合上賬本冷眼掃向坐前太妃椅子上的舅舅,嘲諷笑道:“舅舅,這些銀子你是真敢拿啊。”
李才安從年輕外甥女身上感受一種來自上位者的逼視。
耳邊聽著一件一樁樁,全是他貪汙的銀子。
沒想到,她全都找出來。
額頭上全是汗水,抬起手往額頭上擦著冷汗“我……。”
李夫人見丈夫這個沒出息的狗東西,一大把歲數,竟然輕易被人嚇唬住。
站在前頭理直氣壯罵道:“他是你舅舅,他拿點銀子怎麼了?”
她一向就看不順眼這個外甥女,長了一張妖豔的臉不說,還妖裡妖氣,把所有人都迷得團團轉轉。
哼,這死丫頭,不留在將軍府。
有多想不開和離,跑回韓府專門搞事。
韓相宜看向大舅母一副不要臉的嘴臉,臉比城牆還厚。
大舅母在娘親麵前一直嘴甜心辣,一邊巴結著娘親,一邊又眼紅娘親嫁給爹爹那樣的絕世好男人。
瞧大舅母那刻薄的嘴臉,又不要臉的自以為是。
早就眼紅她韓家家底。
所以才會把不要臉的話,說的這麼理直氣壯。
冷笑道:“這不叫拿,這叫偷。按大楚律法,偷盜二十兩以上判刑半年。像大舅這些年做假賬,貪墨銀子有十萬兩。”
又緩緩走向大舅母,逼問她:“你說,貪了那麼多銀子,送官府得判多少年?”
“若是不把貪墨的銀子拿出來,那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。”
李夫人聽見韓相宜的話,大聲嗬斥道:“你敢?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韓相宜邪魅一笑著。
“你們兩個人把我準備好的繩子拿出來,把我大舅綁了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“你們彆亂來了。”李才安緊張罵著。
李夫人更像一個潑皮無賴一樣,直接躺在地上打滾著。
“老天爺啊,你們快來看看。還有沒有天理啊,還有沒有枉法,一個外甥女竟敢拿繩子綁自己的舅舅。”
“繼續綁啊,不用理我舅母這個要顛婆。”
“是。”
李才安一看這架勢,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著。
“相宜,你不能這麼對我,我再怎麼樣也是你舅舅啊。”
韓相宜靠近舅舅說道:“如果不是念在你是我舅舅,看在我娘的麵上。若是被我發現我手底下有貪了那麼多銀子的人,你猜,我會怎麼對他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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