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卿低頭看著她伸手摸鼻子的樣子,又撇嘴小聲呢喃的模樣。
嘴角忍不住彎了彎,心口不一的小家夥。
“咳咳……。”
該,她疼,不然下次不長記性。
“本王那有藥,待會我讓長柏給你拿點藥過來。”
“不用,不用。”韓相宜摸了摸鼻子,鼻尖下湧出一股熱流。
手摸了摸,鼻血沾在手上。
“血,小,公子你流鼻血了。”春桃緊張拿出帕子替小姐擦拭鼻子下麵的血。
韓相宜眼前一黑,頭重腳輕,暈倒之前跌落在一個寬厚的懷裡。
鼻尖傳來一絲似有若無的龍涎香……
頭暈乎乎……
春桃大喊著:“公子你怎麼樣了?來人啊!去找大夫。”
緊張問著:“公子,你彆嚇奴婢啊!”
“公子,你醒醒啊!”
“閉嘴,再吵,本王將你跟你公子扔進銅江河裡喂魚。”
春桃瞬間乖乖閉上嘴巴,不敢多說一句話。
謝長卿伸手想解開希在她脖子上蓑衣的結,被春桃阻止。
他冷眼掃過來,春桃嚇得將手縮了回來。
春桃結巴:“你想做什麼?”
謝長卿冷言:“你覺得我一個男人能對一個男人做得了什麼?”
春桃竟然無意反駁,難道她自爆公子是女扮男裝的人?不行,不能說……
隻能看著他。
謝長卿伸出手解開她脖子係的結,蓑衣落在地上。
他將韓相宜往自己所住的棚裡抱過去。
放在他的榻上。
伸手放在她雪白的皓腕上,脈象正常,有些虛弱。
這是勞累過度的脈象。
她身體無恙。
往她一張嬌豔的小臉看過去,比在京城時瘦了很多。
眼簾下淡淡的青色。
又想起剛剛丫鬟說的話,她四天四夜沒有合眼。
從懷裡拿出一塊方巾替她擦拭鼻尖下的血跡。
見她圓潤鼻尖下的血被止住了。
微蹙的眉間舒展開來。
“王爺,小姐怎麼樣了?”
“她沒事,她隻是現在有點累需要休息會。”
謝長卿從榻上站起身,望著她恬靜乖巧的睡容,鼻尖微微發紅又有些紅腫的樣子。
他舔了舔牙:嘶!
就這麼一撞,她不單單流鼻血,鼻子還微紅的腫了起來。
她是真的嬌氣。
豆腐做的嗎?
伸手替她蓋了蓋被子。
“來人,將屋裡的炭火燒得大一些。”
“是,王爺。”
春桃一直提心吊膽擔心王爺會不會識穿小姐女扮男裝的身份。
見他沒有其他不守禮的動作,她這才安心下來。
謝長卿剛準備要走時。
他手臂上的衣袖被躺在榻上的人扯住。
他扯了扯袖子,無論他怎麼從她手中扯,她還是緊緊握住自己的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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