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風燈下,微黃光影映射在她一張昳麗濃顏的五官上,一雙眸子認真而專注在賬冊上寫字。
她坐姿端正,握筆姿勢很好,她似乎做什麼事都很認真。
走到她身邊,拿起墨條替她研墨。
見她,連身邊磨墨的人換了都不知道。
薄唇微啟:“亥時了。”
韓相宜聽著熟悉的聲音,回過頭發現替自己磨墨的人換成九王爺。
準備行禮。
“不必多禮。”
九王爺怎麼出現在這裡,難道他是想督促她做事進展?
“回王爺,後天應該能將賬清算好。”
“本王看起來很像周扒皮?”
韓相宜聽著謝九卿的話,認真思考著:“額……,我聽說,周扒皮挺著個大肚子,臉圓圓的。比桌子高一點,麵露凶色。”
“跟王爺不像。”唯一剝削人的樣子還是挺像的。
“嗬……。”謝九卿被她認真思考,形容周扒皮的模樣氣笑了。
他是這個意思嗎?
“回去休息吧!彆在本王這裡病倒了。”謝長卿薄唇微抿。
似又想到了什麼,問道:“你的手還要不要了?”他記得,她右手受過傷。又抱著用力往柱子尋死的韓母,右手傷口裂開在滴血的場景。
“啊?”
韓相宜看向外麵漆黑的夜,走夜路回去不安全,明天還得一大早爬起床,趕過來。
想了想:“不回去了,我就在這裡對付一宿。”
又動了動自己的右手,用了藥後,除了稍微有些疼以外。
還能做事。
“我手好很多,勞王爺記掛在心上。”
“去本王帳裡休息。”
“這……。”不太好吧!
“是你自己去,還是本王扛著你去?”
“啊?我,我,我自己去。”韓相宜撇了撇嘴,凶巴巴的樣子。
是真凶。
想著她一個女子去王爺帳篷休息不妥問道:“王爺,我一個女子去你那裡休息,終歸是不妥。”她開口問起心中的疑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