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人,不好了,屋裡的莊子全都被賣了,銀錢全沒了。”
“還有韓家老宅的地契全都沒。”
一句接一句,重磅消息傳了進來。
韓相宜沒想到,三叔竟早就將手朝大房伸進去,或許在大伯之前早就開始計劃這件事情。
她來遲了一步。
卻從剛剛消息裡發現了細節問題:“這些一樁一樁一件一件事,僅靠一個姨娘不可能把事情辦下來。若說府裡沒有一個接應的人,我決不相信。”她視線落在被四哥打倒在地上二房庶長子二哥韓文平身上。
她一直覺得二哥的長相跟四哥還有大伯長得不像,反而像祖母多一些。
而三叔長得像祖母。
按理大房後宅陰私事,她不應該插手太多。
特彆是,在明知是三叔想謀害爹,大伯還替三叔求情,她心裡那關過不了。
可是死者為大。
大伯一直就是這種老好人。
四哥對自己一直很好,拿她當親妹妹看待,為了自己和離一事,特地從江南趕到京城為自己撐腰。
這份恩情,她一直記在心裡。
“二哥,家裡田契還有老宅房契是不是你有沒有參與?”韓相宜質問著,她從小到大一直對這個二哥沒有任何好感。
總覺得他太過陰沉。
“六妹,你什麼意思?”韓文平裝聽不懂。
“彆裝傻了,大房出這麼大的事。銀票,田契,地契能瞞天過海做這些事,就憑李姨娘根本不可能。”韓相宜知道四哥韓文景不好受,拉著他的衣袖,示意他彆出聲自己來。
“除了你以外,怕是還有祖母在背後幫忙是吧?”
“祖母,二哥,你們一定以為將大房所有值錢的東西變賣了給三叔。以為自己也跟著過上飛黃騰達的日子?”
“二哥你是三叔的兒子,祖母一直偏愛你,更加偏疼你。”
“而你一直都知道,否則我實在是想不出來。你身為二房的庶長子卻幫著三叔,而你的生母李姨娘卻跟著三叔跑。”
除了這個,她想不通是什麼原因。
韓文平見自己身份被識破,從地上站了起來,也不裝模作樣。
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一張臉陰沉沉看向大房:“就算被你知道,大房田地房契是賣的那又怎麼樣。”
“沒錯,是我將大房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變賣的一乾二淨。你以為大房的家業,我一個人能變賣?沒有祖母的幫忙,我怎麼做得這事。”韓文平對大房的怨恨積怨已久。
他一身才華隻能束縛在江南這麼小小一塊地方。
他不甘心。
眼底全恨意,看向躺在棺材板上的人,伸手指向他:“他,從小就偏寵愛二弟,前段時間還揚言說過要將大房所有家業,都給你。”
“聽到了嗎?四弟,所有的東西都給你。”
“憑什麼,恰好那個時候。三叔過來跟我說,我才是親兒子。”
“所以……。”
韓文平嘚瑟的話還沒有說完,被韓文景狠狠揍了一拳又一拳。
“韓文平,你特麼就不是個人。你是人渣,你特麼就是個畜生。”韓文景坐在韓文平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打著。
直到將韓文平臉上揍得腫起來,吐出血為止。
“你打啊,你這麼打我心裡還好受些。”韓文平將大房的東西賣了個乾淨,自己也沒留多少,這些年他一直跟在棺材裡那個身邊長大。
他死後,他心裡也不好受。
所以他甘願受韓文景的打。
直到打得差不多,他自認為對大房的那點愧疚還個乾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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