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老太太聽她這麼一說,心頓時沒有底氣。
加上這些天晚上,總聽見大兒子在耳邊哭喊著:娘,我死得好慘啊。
神情恍惚:“不會的,老三不會這麼對我的,我對他那麼好。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,他不會這麼對我的。”
“是啊,你把心掏出來給他。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寶貝老三,跟你是同一種人。”
“都是自私,心狠,歹毒的人。”
老太太跟韓文平押送到官府,又有狀紙,又有人證物證在。
兩人被官差老爺關進大牢裡。
韓相宜離開江南之前,將江南鋪子給四哥管理,若是店鋪在四哥手裡營利比去年多出來的銀子,她提出分出兩成給四哥。
讓四哥派人密切留意被關在牢裡祖母和韓文平的動向。
韓文景一一記在心裡,也感激六妹對自己的幫助。
韓相宜回到京城時。
看見沿街行乞的難民越來越多。
街邊,行乞的乞丐比以往多了好幾倍。
“公子,行行好吧!我們是幽州行乞過來的難民,我已經有兩天沒有吃飽飯了。”
韓相宜心有不忍,便讓春桃掏些碎銀給這位老者。
一旁的乞丐見這位公子給錢爽快,一窩蜂的朝她湧上來。
“公子,行行好。”
“公子,求你行行好。”
春桃將手中的碎銀全給了,帶著小姐擠出來。
一旁賣傘的老者歎道:“公子,即使你現在家財萬貫也不夠救濟他們。現在幽州乾旱,顆粒無收,江南發大水,京城郊外湧入了多少難民?你可知道?”
“上萬的難民,三皇子日日在郊外施粥賑災,也不夠分啊?”
“咱們大楚皇帝昏庸無道,信奸臣,求仙問道不說。還收重稅,搞得整個大楚民不聊生。”
“現在大楚出現天災人怨,是老天的懲罰。”
韓相宜臉色沉重看向賣傘老者,沉聲道:“老人家,這話可不能亂說。”
“哼,公子有所不知。現在整個京城有兩首歌謠……。”
一旁孩童唱著:“凶歉之年,民窮財儘,餓殍盈途,盜賊充斥,募化無路……,天降紫微星,仁是吉兆之人,又是天選之子。仁是仁慈之人,心係萬千災民………。”
另一個孩則喊著:“我的歌謠才好聽,天災人禍,昏君下台,天降紫微星元承君下凡定天下……。”
這兩首歌謠聽完後,韓相宜從裡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。
臉色變得陰沉。
加上,去了一趟江南後。
她更加明白,是有人在針對韓家,想謀韓家錢財。
大房的所有值錢的東西被三叔賣完,約兩百萬銀子,三叔帶著這麼多銀子在身上。
也不怕有命拿銀子沒命花。
那個慫恿三叔做這種事的人,一定是盯了韓家很久。
要了這筆銀子,定是想,造反。
那不久將來,整個京城即將變天。
意識到這點後,韓相宜越想越怕。
畢竟二房的家業比大房還兩倍,既然在江南謀害一事不成,他們定會再想其他陰謀詭計對付二房。
她必須留一手。
替大哥,替星移,替二房守住家業。
想到這裡,韓相宜回到京城韓府。
卻不知,她剛剛回京城便被一個人盯著。
那人去往珍味樓將消息透露給鄭書臣:“大人,韓家小姐從江南回到京城。”
鄭書臣眼底閃過一抹嘲諷,陰陽怪氣道:“終於回來了?這位韓家和離回府的棄婦,不就是一個婦道人家嗎?至於你們個個將她防得似狼一樣嗎?”
“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點。”
洛晴川這一個月酒樓生意比之前好很多,大部分是礙於鄭書臣的麵過來替自己捧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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