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感覺很陌生。
順著她手指向的地方,手握著匕首揮過去,將花蛇頭與身子一刀兩斷分開掉落在地上。
能感覺到她的確是很害怕蛇,身子在顫抖著。
他輕輕將聲音放緩道:“蛇,已經死了。”
韓相宜聽見他的話,將頭轉過來,往地上看過去。
望著地上被砍成一刀兩斷的蛇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呼……。”
耳邊傳來暗啞帶幾分戲謔的笑聲:“韓姑娘,你打算就這麼抱著本王到什麼時候?”
嘴角含著笑意,低頭看著將頭埋在自己懷裡的人。
在聽見他打趣的聲音,整個人瞬間從他身上跳開。
謝長卿心裡莫名有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感,有一種過河拆橋的感覺。
用完就丟的感覺。
嘶,這女人……。
韓相宜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妥,道歉道:“對不起,王爺,我剛剛不是有意冒犯你的。”
“我,我實在是太害怕蛇這種東西了,從小就怕蛇。”
謝長卿聞言,這才覺得現如今的她,才有那麼一點真實感。
才有一點屬於女人的感覺。
看著地上那條被斬斷的花蛇,說道:“現在夏天,蛇蟻鼠蟲比較多,讓你院子裡的人在角落裡撒些驅蟲驅蛇的藥。”
“嗯。”
謝長卿似是想起小時候的事情,語氣多了幾分冷漠道:“人的軟肋,或是害怕的東西,最好不要輕易示人。”
“若是被你的敵人知道你害怕某一種東西,你的仇人,你的敵人就會利用你這個弱點來攻擊你。”
“你知道嗎?”
韓相宜覺得王爺似是在提點著自己,她細細品這話裡的意思。
卻又聽見王爺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。
“若我換成是你,即使遇到自己最害怕的蛇,最害怕的人或物。定在人前表現的麵無表情,事後在清算。”謝長卿知道以她的聰慧定能聽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。
韓相宜聽完他的話,大為震驚,又在心裡默默記下他說的話。
她不知道在以後,他這句話給自己有多大的影響。
“嗯,我記下了。”
韓相宜意識到自己跟他之間隻靠幾步路,下意識的往後退幾步。
與他保持距離。
想起剛剛靠近他時,鼻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。
蹙眉問道:“王爺,你是不是受傷了?”
“有血腥味。”
謝長卿眉梢微挑,他在來她這裡之前,殺了個人,他殺人時動作已經很小心,卻沒有想到身體還是不小心濺到了血。
她鼻子是真的靈。
“本王,沒受傷,這血不是本王的血,是一隻顛狗的血。”
謝長卿似是想到了什麼,從懷裡掏出一瓶罐子,見她離自己的距離剛才還要遠。
嘴角忍不住微抽。
他有那麼嚇人嗎?至於離他這麼遠嗎。
“給。”聲音多了幾分暗啞。
韓相宜看著他手心上的一瓶白色瓷瓶罐,似是想到了什麼,嘴彎了彎,眼底閃過一抹驚喜:“王爺,這是蜜棗?”
謝長卿見她眸光隻有蜜棗,嘴角彎彎淺笑,還有一個淺淺的梨渦。
嬌豔,又喜慶。
隻是她的笑容隻是盯著他手心裡的瓷瓶,而不是對著他。
嗬,這麼饞,一個齁甜齁甜的蜜棗就能把人勾走。
“嗯……。”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,語氣極淡說道。
“拿著啊。”這蜜棗他可不愛吃,甜的要死。
他實在是想不到這齁甜膩人的東西也會有人吃。
韓相宜從他手心接過蜜棗,又想了想,這大半夜的,王爺懷裡還揣著一瓶蜜棗問道:“王爺,這大半夜的,你該不會是特地過來送蜜棗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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