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剛剛傳來溫涼的觸碰,說實在話,她還真的沒什麼感覺。
恰好看見,謝長卿此時正伸出手輕觸在薄唇上。
他的手形極好看,每次看到他的手,莫名聯想到若是這雙手用來彈琴一定極養眼。
這才反應過來,她剛剛腦子裡在想什麼啊。
心亂了半分。
此時耳邊傳來,清潤如極好樂器的聲音傳來:“不是故意,那就是有意的?”
他的聲音帶幾分乾啞,還有幾分慵懶的音調傳來。
她從未與男子這般相處過,隻覺得有些不自在。
回複道:“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謝長卿見她像躲瘟神一般的離自己極遠,伸手握住她的手腕。
“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本王。”執著問道。
韓相宜聽見他問話,瞬間明白過來,這人在問什麼問題。
她恢複幾分清醒,冷靜反問道:“王爺,你不也沒有回複我剛剛的問題。”兩人之間的距離靠得太近,從她的視線恰好看見他略蒼白的臉頰,烏黑眼睫半磕著,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自己。
謝長卿對上她一雙狡黠的目光,瞬間明白她剛剛是什麼意思。
這女人,不單反應快,也挺氣人來著。
很好,還會反問他著。
似笑非笑望著她說道:“彆忘了,你如今跟我同坐在一條船上。”
“我若是死了,也得拉著你一塊,想獨在人世過上左抱右抱美男的日子。想也彆想,除非你想跟那隻貓一樣。”謝長卿抬起手握起一粒白子,輕甩將窗戶外那隻小貓打了下來。
那隻野貓跌落下來,貓腹部流出許多血。
沒一會,野貓雙腳一瞪。
死。
韓相宜看著貓雙腳一瞪,身上全是,就這麼一下,就成為一隻死貓。
這人,她怎麼覺得他很危險來著。
從他語氣中,能聽見他此時正在咬牙切齒。
“咳咳咳……,不敢。”她剛剛那麼說,主要是想試探他。
是不是真的如傳說那般病得快死。
果然。
是裝的。
還裝的那麼像。
謝長卿聽見她語氣壓低,低頭的樣子,她聲音輕軟,柔美婉轉,如同無儘絲滑的綢緞輕掃著一盤散沙,令人耳朵發麻。
剛剛因為碰到她兩邊鬢角,發式掉落一些發絲,伸手將垂落在她臉側的發絲放在她耳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