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卿嘴角微抽,手中拿著一卷書坐在一旁看書。
耳邊聽著她撥動算盤的聲音,同樣是算盤,長柏打算盤的聲音,他覺得挺鬨人。
一般他會將長柏給趕出去算。
可是,她打算盤的聲音似有律動,不鬨人,還不錯。
鼻尖傳來一縷似有若無的梔子花香,味道清香雅致。
他的扶雲殿自從她搬進來後,就有一陣淡淡的梔子花香。
見她認真專注撥弄著手中的算盤,額間一縷烏黑發絲垂落在耳側,一張精致的小臉,令他想起一個形容她的成語,麵賽芙蓉,鼻尖微紅腫的模樣有些格格不入。
嘴角微揚,緊抿著薄唇,忍著笑意。
手持著一本書抵在鼻尖。
他發現,她鼻子沒下午那般腫。
似消了不少。
這書裡的內容反正也看不進去。
便拿出一張畫紙,攤開在桌麵上,抬起頭端看著她現在的模樣,一隻手執筆,一隻手撥弄著算盤。
眉間微蹙的她,看起來極養眼。
將剛剛那一幕,記在心裡麵。
執筆一氣嗬成,將她算賬的模樣畫下來。。
到了亥時初,見她伸了伸懶腰,臉頰處沾上一滴墨汁,給她整個人增添幾分俏皮的色彩。
在一旁重新將剛剛那一幕畫了下來。
韓相宜伸了伸懶腰後,往窗外看過去天已經很黑問:“春桃,現在什麼時間了?”
“回小姐,已經是二更天,亥時初。”春桃重新又給小姐倒了一杯花茶端過來,回複道。
她知道小姐平時認真做事的時候,最忌諱彆人打斷,或是打擾。
“已經這個點了。”韓相宜將筆放下,低語說道。
問道:“寶福,替我放水。”累了一天,泡個澡,睡個舒舒服服的覺。
一定很舒服。
“回小姐,水早放好。”
“嗯。”韓相宜低聲低吟著。
她剛剛在算賬的時候,好似發現有一雙眼睛正看自己,當時自己正在理清思路算賬沒將注意力往這上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