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母妃死前的模樣,謝長卿雙眸浮現濃烈的仇恨。
垂在身側的手,緊緊握緊拳頭,手背上的青爆起。
一雙眼眸慢慢布滿血絲。
一直壓抑在胸口處那無儘的恨意,此時正在翻騰著。
脖頸上的血筋變得微紅。
耳邊傳來她溫柔的聲音:“不是這樣的,為什麼要用一種顏色將你自己設定框架裡。”
“彆人說你是什麼,難道你就是?”
“我覺得像你這般姿容絕色的人,適合這世上最鮮豔最漂亮的顏色。你配擁有世界最好的顏色,最好的東西,你知道嗎?”
謝長卿在聽見她溫柔的聲音,那句“你適合這世上最鮮豔的顏色,配擁有這世界最好的東西。”
將他從昏暗無光的世界拉了回來。
瞬間變得雙目清明。
第一次有一個人對自己這麼說。
啞著聲回複著:“為什麼?”
“沒有為什麼,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像你這麼好的人,黑色不適你。”
謝長卿眸光微變,低聲重複了一次她剛剛說的話:“這麼好的人。”她知道什麼?
他可不是她表麵看到光風霽月。
死在他雙手的人無數。
他這雙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。
還記得在馬車時,她知道她用簪子殺死人的模樣,她害怕的模樣。
若是她知道他即將要做的事,或是曾估過的事。
她一定會後悔說出這句話吧。
可是,怎麼辦呢。
人都是有自己的私心。
他將選擇權交給她:“你替本王選個顏色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韓相宜手輕輕扶在下巴處,想了又想,說著:“我一定找個最絢麗又漂亮的顏色給你。”編個手繩給他。
他陪自己回門,對她家裡的每個人都照顧的妥貼。
她編個手繩給他也無妨。